“你的意思是说……”
“嗯,异能名叫‘笼中鸟’而不是‘知更鸟’?”
“对……”
“这难道不就是一个名字吗?”
“不……”
声音轻轻的,扫过心弦,带着主人的轻颤。
“‘它’是我的过去,我的噩梦一只纠缠到现在的诅咒……我以为,逃避就能永远不去回忆但……”
“‘它’一直都在那,不是吗?”
循着声音望去,太宰缩在角落把刚才的话一句不落的听的清楚。
“因为麻木的,毫无方向的找不到方向所以干脆欺骗自己?”
“加奈,那个家伙不是说了吗?”
还记得我吗——
那双雪地里的眼睛再次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痛苦的皱紧眉头。此刻太宰的声音平静而直接,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是手术刀一样剖开皮肉。
眼神开始不自主的躲闪。
既然要坦白,那么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明白。
“对……我和果戈里曾经认识……不过,他应该死了才对……”
大家围成一个圈,静静的听着。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要讲起……”
她慢慢把视线从洁白的床单转换到手腕,手指拉开那块遮羞布,将伤口暴露,冰凉的透感传来,指尖转向脖颈,闪电般白裂痕迹在锁骨处绽开。
嘶——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混乱中有人拿来一件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有人胡乱中抓住了她的手,不知道是谁颤抖的幅度更大,那只手被握的紧紧的,暖暖的。
风雪带来的伤痛,不只有一个人承担。
绵绵的冰雪在同一片地落下,有的人落在了肩膀,有的却落在了眼睛里。
人的情绪是复杂的,垂怜后可能是斩杀的前兆,凶残后可能是缠绵的预告。
如果不说明白的话,她他不会知道。
你说为什么被拆穿后还要像个疯子一样的,穿着戏服上台招惹?
清除计划被安排的妥当,双方回到原来的阵营,不再有参杂着虚假的温柔影响,战争谁最后倒下就能得到胜利。
谁就能获得支配权。
谁就可以掌管对方的全部。
而,疯子?
早就是了,不为罪恶所手软,不为无辜而放过,廉耻与品格被装进铁盒里早早的被扔在冰湖,不知道多久,早就沉底了。
只为了“自由”。
为了童年时被困的自由,精神被禁锢的“自由”,被尊严挟持的“自由”,被捡起又被不能随意抛弃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