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西靖市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我们来到了医院。
小海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躺着,病房里面靠窗子的地方,老顾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们靠近了过来,小海立即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我们回来,立即坐了起来。
我示意他保持安静。病房里面,老岳父躺在病床上,在他旁边睡着我的儿子。
妻子肖敏敏和岳母黄芝兰依偎着睡着。
看上去像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但个中困苦,非当事人不能了解。
“怎么样?大蛇神怎么说?”
我们走过来了一段距离后,小海立即问。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大蛇神也没有办法?”小海吃惊地问。
我还是摇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大蛇神了。。。。。。”
小海满脸迷糊,不解地盯着我。
“这些年大蛇神的力量越来越弱。。。。。。直到如今,彻底消失!”我说。
小海呆愣住了。
“彻底消失。。。。。。”
“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了?”
沉默。
三个人沉默了。
我们点燃了烟坐在走廊外面的长椅上。
凌晨四点半,医院里面灯火通明,莫名其妙的阴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冷得瑟瑟发抖。
凌晨五点,打扫卫生的阿姨,带着工具走来,看见满地的烟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医院不然抽烟!真是一点儿素质都没有!”
我们三个人靠着墙,仰着头,对这位老阿姨的训斥没有任何的反应。
去打扫卫生的阿姨,动作粗暴,吵醒了我熟睡的儿子,他在里面哇哇大哭。
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妻子刚刚将儿子抱起来。
肖敏敏看见我进来,满脸都是欢喜。
我伸手想去抱儿子,但被儿子拒绝了。
老顾对着我点了点头,依旧守在窗口,没有动。
躺在病床上的老岳父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