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榛发着烧做了很多噩梦,这次他梦到高二那年他被退学那天。
宋榛被退学的原因是班长指控他偷窃了手表。
班长是个品学皆优的alpha,有一阵子宋榛经常找他问问题,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只是后来班长突然和他告白,他没答应,两个人就淡了。
宋榛学生时代木讷寡言,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玩,而班长则完全相反,良好的家世,出色的外貌还有优异的成绩,这些足以让他获得好人缘,当班长指控他偷了手表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纷纷开始指责宋榛。
养母被叫来了学校,宋榛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扇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教室。
班长的父亲是学校董事会的,还给学校捐过图书馆。而养母也一直希望宋榛可以早点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所以在学校表示出劝退宋榛的意思之后,孤立无援的宋榛在高二的末尾彻底告别了自己的学生生涯。
那段时间像是一场混沌的、灰败的默剧,折磨了宋榛许多年,最终成为了宋榛挥之不去的梦魇。
有时候午夜梦回,都能被那种窒息又无力的感觉攫住脖颈一般,喘不上气来。
“我没有偷……”
“我没有偷……”
“我没有偷!!!”
宋榛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头顶传来一道不耐的声音:“吵什么。”
宋榛抬起头,房间漆黑,月光让他能隐约看清抱着自己的人,他烧还没退,脑子还不清醒,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庆幸宋恒出现了。
宋榛紧紧抱住宋恒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起来:“我真的没有偷。”
宋榛越哭越伤心,傅聿珩伸手把房间的灯光打开了,他把宋榛从自己怀里捞出来面对着自己。
只见宋榛的眼睛红的不像话,泪光涟涟地看着自己,鼻尖也红的要命,一张小脸都哭花了。
傅聿珩用手背去摸宋榛的额头,没有刚才那么烧了。他皱着眉说:
“怎么这么爱哭。”
傅聿珩翻身下床,拿了一个体温计过来,他示意宋榛抬起手臂,结果宋榛只是呆呆地盯着他。
傅聿珩觉得这个beta已经烧傻了。
于是把宋榛的上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把体温计放到宋榛的腋下。
宋榛还是傻愣愣地盯着他看,傅聿珩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夹紧。”
宋榛才慢慢将体温计夹住。
37。8摄氏度,还有点低烧。再睡会儿,天亮了应该能完全退烧了。
傅聿珩看了眼手表,凌晨三点半。
这么个不尴不尬的时间宋榛倒是会挑时间醒。
傅聿珩看了一眼宋榛干燥的嘴唇,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喝了。”
宋榛像是一个大脑短路的机器人,除了盯着傅聿珩的脸看,其他什么都不会一样。
傅聿珩都把水放到他嘴边了,宋榛也只是盯着他看,傅聿珩严重怀疑这个beta是故意的。
他一点一点把水喂给宋榛,宋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喝完了。
傅聿珩把杯子放到床头柜,然后关灯上了床,宋榛这次没再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他主动钻进了傅聿珩的怀里。
“恒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