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微笑的点点头,似乎十足看中叶宁,转头对浅哥儿道:“浅儿,今日你来说,这事儿是不是误会?”
浅哥儿咬着嘴唇,一脸纠结,一方面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一方面又忍不下这等欺辱,眼泪咕噜噜打转儿。
叶父连忙道:“误会!误会啊!”
如今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叶父叶母还想保住他们的好亲家,看起来是铁了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将叶宁嫁到周家。
众人围观着小声的议论,纷纷都在看热闹。浅哥儿一咬牙,道:“不是误会!”
周家大郎大声喊冤:“真真儿是误会!我多喝了两碗猫尿!错把浅哥儿当做了宁哥儿,是误会!是误会!我与我未过门的夫郎亲近亲近,有什么错呢?!”
叶宁冷笑一声:“周家大郎,日前我已然当着全村的面子,退了你的婚,咱们两家的婚事已经了结,何来的未婚夫郎一说呢?你若是真的把浅哥儿当做了我,那我也是要报官的。”
“你……你!”周家大郎气得手抖。
大奶奶发话了:“既然浅哥儿说这不是误会,那便不是误会,程昭,你带人送周家大郎去见官。”
“见、见官?!”周家大郎傻了眼。
大奶奶道:“今日之事,必须给我外侄儿一个公道。”
程昭立刻应声,指挥着几个强壮的家丁上前,周家的两个护院被叶宁打怕了,此时根本爬不起来,又怎敢与蒋家执拗,吓得缩在后面。
周家大郎挣蹦着,架着腿,动作又扭捏,又“矜持”,生怕牵扯到了下面的痛楚,嘴里嚷着:“放开我!我可是周家的大郎君!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见官!我不要见官——”
叶父叶母着急了,叶母杵着叶宁:“你说话啊,快给大郎说句话啊!他若是被带去了官府,你们的婚事吹了,有你什么好儿?我看以后谁还要你!”
“你一个哥儿,若嫁不出去,可比死了都难看!”
叶宁听着叶母这些歪理,平静的道:“谁觉得难看?反正我不觉得难看。”
叶母被他气得一怔,愣是没接上话儿来。
周家大郎被几个家丁架着,突然拔高了嗓门大喊:“叶宁!!叶宁!他刚才还打我了,你们看看他把我殴打成了这样!若是见官,得一起去见官!”
叶宁被指名道姓,微微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将手中挂着血丝儿的柳条丢掉,柳条上自然是周家大郎和那两个护院的血迹,被暴雨这么一冲刷,瞬间洗得干干净净,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任是谁能想到,这细细的柳枝儿便是“凶器”?
叶宁的动作慢条斯理,表情却像是变脸似的,方才还淡淡的,镇定自若,只眨眼吐息的功夫,倏然变得柔弱不能自理。
叶宁蹙着弯弯的双眉,眉尾略微下垂,好一副无辜又柔弱的表情,抿着粉嫩的唇角,嗓音适当打抖,满满的委屈道:“我叶宁一个哥儿,杀鸡都不敢的,怎么敢打人?周家大郎血口喷人也要有个限度。”
村民们纷纷点头,是啊,一个娇滴滴的哥儿,瞧那身子板儿纤细的,周家大郎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啊!
便是连聪敏的蒋家大奶奶,也不相信周家大郎的话,瞧瞧这是什么话,一个哥儿能把三个大老爷们儿揍成这样?纵使是心智不全的我儿都不信。
全程目睹叶宁打人,又目睹叶宁伪装柔弱的蒋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