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房间里的布置,设备。甚至连走之前无意间撞倒的台灯都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
像是根本没有人进来过。
不对。
白元皎皱眉,大步上前看着玻璃储物柜。
有一样东西不见了。
他在转身打开柜门又找了找,没有。
玻璃柜里只摆放着一个奖杯和证书,是他15岁时第一次登台演奏时得到的冠军奖项,
白元皎伸出手,雪白的指尖划过奖杯的边缘。
下一秒,一道掺杂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皎皎,在找什么呢?”
白元皎下意识的脊背发凉,猛地回头。
贺池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挑开雪纱。桀骜俊朗的脸上笑容恶劣,眼神轻挑。
从进门开始,他一直在看他。
白元皎脸色冷了冷,毫不客气道:“谁让你进来的。”
贺池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他早已被赶出白家了吗?
白元皎敛眸,嘴角轻扯:“那又如何,我不想看到你。”
贺池像是在故意唱反调。他慢悠悠的起身走到白元皎面前,微微俯身,让两人的视线齐平。然后眼底多了丝狎昵:
“怎么这么伤人心啊,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呢。”
又是这种暧昧轻挑的话。
白元皎这辈子听到的污言秽语都来自于贺池。
有钱人总是会披着一层衣冠楚楚的人皮,将下流暧昧的心思藏匿在人后。
比如司京砚,再比如一些其他总是碍他眼的人。
他闭了闭眼,冷声道:“滚出去。”
贺池充耳不闻,只伸出手颇为促狭的摸了摸白元皎的脸颊。然后俯身贴在他的耳侧深吸一口,问道:“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的指腹很粗糙,摸在白元皎脸上像是一层粗粝的砂纸。哪怕是常年弹吉他的席戈荆都没他这么糙。
白元皎皱了皱眉,拍开了他的手。
“跟你有关系吗?”
贺池依旧埋在他耳侧。语气近乎是威胁,又像是在陈述事实:“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白元皎抿着唇,眼神冷的像冰:“贺池,别来我这里犯贱。”
贺池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那很难了。”
白元皎胸口起伏,抿着唇琢磨着什么。
比如,要不要给眼前这个贱狗来一巴掌。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诡异危险的气氛。
是贺池的电话,似乎是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