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砚步伐微顿,随后眉头轻挑,意味不明道:“德音附中那边的老师现在是看脸推人吗?”
老板姓陈,长得像是圆润没心机的样子。但能混到这个位置的,都不简单。
他观察着司京砚的表情,估摸着回道:“这孩子我听说过一点,履历很优秀,以前还参加过比赛拿过冠军。要不看几眼?”
“是吗?”司京砚仿佛来了点兴趣,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前排,姿态随意,“希望别让我失望。”
白元皎今天要演奏的曲目是《杰奎琳之泪》
这首大提琴曲的基调整体呈现忧郁,悲伤的氛围。
在开始前,他淡淡的抬眸环视了一下周围。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群昨晚给他狂发骚扰信息的贱狗。
他眼眸冷了几分,又措不及防的和司京砚对上了视线。
男人眉眼英气逼人,看起来侵略性很强。
白元皎平静的收回了视线,在开始前对着观众席礼貌性的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那真是昙花一现般的笑容。
司京砚眼神凝滞了几秒,等他缓过来演奏已经开始了。
一场精彩的演出往往会给演奏者增添一些特殊的个人魅力。
更何况,白元皎对此早有准备。
他清楚的知道怎么样才能将这张脸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不过…他抬眸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周。
什么都没有。
可身上被某种大型危险动物紧盯不放的阴暗感却强烈到让他脊背发凉。
会是谁呢?
台下,几个从德音附中毕业的少爷不是没看过白元皎当初比赛的视频。但当时的白元皎只有15岁,尚且稚嫩。不像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况且,现场观看的冲击力和在视频里看是不一样。
他们可以注视的地方从那张清冷忧郁的脸变成了在琴弦上像是白色燕尾蝶一样跳动的五指。
还有拉弦时不经意间露出的那截纤细手腕。
雪白的,或许离得近了能看到上面淡淡的青丝。
太过于清瘦的人总给人一种破碎感。
但白元皎身上还多一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矜贵疏离感,就像他胸口别着的白玫瑰,高贵,优雅。
不,不对,有人眼神幽暗。
身份的转变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地位的变化。
更直白的是,白元皎已经不是能让他们平等对待的少爷了。
他们可以摘掉他,放肆地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