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收回视线,清冷的眼眸在看到桌上留下的白玫瑰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他伸出雪白的指尖抽出一只放在手中轻轻转动。
灯光下,他雪白无暇的侧脸似白玫瑰般清贵优雅。
再抬眼,却是冷漠刻薄。
只是能说上话的一条狗罢了。
也配肖想他?
电话铃声响起。
是他在德音附中的老师。
白元皎放下玫瑰,细致的擦了擦指尖。然后接通了电话。
“元皎啊,你现在在盛世吗?”
男人话音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现在被保送德音,这是好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老师。”
白元皎“嗯”了一声:“老师,我在这里。”
电话里的男人松了口气,又苦口婆心道:“你是老师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老师希望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能坚持下去…”
阳光从窗台跃下,将大提琴的影子无限拉长。
白元皎挂断电话,淡色的薄唇微抿。
消息提示音还在不停震动。
白元皎略过私信里那一堆骚扰信息。直接打开绿色软件,屏幕上不停跳出的白色光芒将他琥珀色的浅瞳照的异常冰冷。
人性本善,是最大的谎言。
当一个人处于逆境时,那些往日隐藏在深处的恶意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发泄出来。
德音附中大群。
[理智讨论一下,“乐坛新星”投票断层第一的那位,以后还能出头吗?]
[笑死,学音乐就是得烧钱。被赶出豪门就代表他想在这行出头完全就是难如登天,痴人说梦!]
[被保送德音又怎么样?每年从德音毕业的一抓一大把,出名的不还是那几个家世好的吗?]
[而且,那位小少爷现在最应该考虑得是学费怎么交吧。]
[楼上这么恨?不会是某个弹吉他的吧?]
[楼上不要侮辱席少,席少目前人在国外,没空来幸灾乐祸。]
[前两天不是有个学小提琴的想和白元皎组队比赛被公开羞辱了一顿吗?据说现场闹得很难看,白元皎全程只说了一个“不行”。]
[事情哪有那么糟糕。对于那种顶级美貌的人来讲,来钱是很容易的事。]
[请细说来钱容易的方法。]
[也对,他要是去街头卖艺,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我也会打赏几个钱的。(另外,笑死,我也没有很想和他组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白元皎可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想看他街头卖艺各位不如去做梦。]
[笑死我了,一群傻逼搁这里自我高潮呢?白少再怎么样也比你们这群贱人优秀一万倍!]
[隔着屏幕我都闻到某些人的酸味了,收收味吧你们!]
[被拒绝之后就破防嘛?那很有意思了。]
[白元皎的舔狗团竟然还敢出来?你们白少说不定过几天真要去当少爷了。]
[楼上的兄弟平时没少意淫吧。]
[纯直男啊,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