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毅最近太冒尖了,都敢不经过报备给职高设计软体,幸好他艺高人胆大把事儿给我平了,不然我还得给他擦屁股,这傢伙明年去指挥学院之前,禁止参加一切对外讲课的活动,別说讲课了,本来安排好了让他们福安江中队今年调人到国防综合教育训练基地给大学生搞军训的事儿,他也別想去了,这傢伙太会惹麻烦了!”
陈红庆却没有从向瑾脸上看到任何怒火衝天的表情。
看来,只有师帅是总队领导中间最希望罗毅去大学讲课的。
为什么?谁能把罗毅派出去,谁就能竖起政绩啊,就是谁的功劳啊。
总队长无所谓,米靖宇也无所谓,可是师帅副总想要提一级啊,两毛四换成光板1啊。
如果陈红庆无法说动米靖宇、向瑾把罗毅派出去讲课,那自己肯定会被师帅当成办事不力穿小鞋的。
陈红庆最终找到了第二號人物张福攀。
他找到张福攀的时候,发现张福攀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诺奖得主马歇尔教授仍在给箐华的赖昌志教授讲课。
赖昌志:说来说去,哥大的实验表明,在三维影像拓扑技术未实现重大突破之前,全人类,我就按你们米国人总是动輒全人类的宏观概念来说,全人类,並不能对医学的快速跳代发展抱有过分的期待,全人类更应该立足於现有的医学体系。
电视中的马歇尔教授好笑地看著赖昌志:据我所知赖教授是一位生物材料学专家,更应该明白,医学从来都是微分子研究的副產品,现代医学发展至今,重大技术突破无不是精准医学实验室施捨的残羹剩饭,医学的很多难题其实在微分子研究领域早已不是难题,只是碍於成本无法向全人类推广,如今你们之中出现了罗毅这样的多面手,奇蹟天才,为什么不能把眼光往长远之处放,往宇宙之外放呢?
赖昌志语气有些发抖:我不是不敢把眼光放远,而正是因为我是一名生物材料专家我才知道人体有多玄妙,生命体有多大变数,不能因为有细胞復原、细胞移动、细胞自愈这样的蛋白侧链研究就盲目地推进研究,万一酿成生物学灾难,或者正如你所说的逆位面的可能性,人类將万劫不復,我承认我们箐华也在研究蛋白侧链的三维构建,但我们一直保持著审慎的態度,绝不会將不成熟的技术运用到实验体身上,哪怕小白鼠。
马歇尔笑道:那你们还真是高尚啊,我不如斗胆放言吧,首先罗毅先生的理论我认为是一块敲开生物学禁制大门的敲门砖都不为过,今天他在余航参加的庭审,我们南加州大学身为哥大的兄弟会伙伴也收到了相关信息,国会即將通过一项精准医学的推进法案,將大力促成全米企业对生物分子体系的编程改造之信心,而我相信接下来,人类科技的发展將很可能跳过热核时代,全面朝生物信息科学演变,这无疑是环保而高效的。
罗毅先生放在你国,真是对人类究极智慧的极大浪费啊~
电视中,遂传来大声喧譁以及叫喊关闭摄像头的声音。
可是由於马歇尔的胡言乱语太过於惊骇,摄影师总是不忍心將其掐断,导致直播现场一阵混乱。
张福攀收回视线,看向陈红庆,摇了摇头品评道:
“嘖,怪物啊。”
陈红庆俯首,“郑委?您说谁是怪物啊。”
“你看到没有,红庆,”张福攀没有回答,指著电视,“这傢伙说人类科技要因为罗毅的那什么小插件跳过热核时代,意思是说我们不用担心核战爭有一天会爆发了,但我们可能面临著新的,更危险的挑战,你意识到了吗?”
陈红庆苦笑,“我觉得,这全部都是危言耸听,我才不信有什么细胞移动细胞修復之类的东西出现。”
张福攀想了想,道:“红庆啊,你这样,富安江那地方,看来罗毅待的比较舒服,他既然愿意帮那个先锋职高免费製作软体,相信当地警民关係非常融洽。
“你既然想让罗毅出去给高校上课,不如就在富安江本地搞,这样既可以让师副总满意,又能不让米靖宇这个超级支队长作难。”
陈红庆疑道:“可是,富安江本地哪有高校啊?郑委,您记错了吧?”
张福攀摇了摇头,“你不会变一所出来啊?来,我教你怎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