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富安江中队的起床哨,刺破黎明的寂静,尖锐,悠长。
连吹了好几遍,史霜班长只等到几个老兵下来集合,气得白癜风变成了红癜风脆皮红富士。
二楼,三个战斗班宿舍,对他的哨子表示你吹你的我睡我的,均沉寂在呼嚕声里未曾觉醒。
罗毅蛄蛹著摸索手机去关闹铃,突然意识到这他么自己回到2005年了。
这货顿时顶著乱蓬蓬的头髮坐了起来,接著他就看见非常令人惊悚的一幕。
班长不知拎的谁的脸盆,正带著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站在唐宇飞床头,贴近他耳朵的地方。
咣!
“臥槽!谁敲的锣!”
吕鸿眯著眼睛坐了起来。
孙丹南更是行为夸张。
他睡姿不太好贴著床沿,班长这一个突然袭击给他嚇得直接翻滚到地板上,来了个嘴啃泥。
一抬头,满嘴流血,又不敢说什么,模样著实可怜。
他这个满嘴血的狼狈样,让田班那一脸顽皮顿时变成惊悚。
“你別动,孙丹南,我看你的嘴!吕鸿,快去喊朱瑾溪!”
“啊?给养员班长吗?”
“绘画,不是他是谁。”
“他是给养员啊。”
田班不耐烦地说:“他还是卫生员,快去就行了!”
这是基层中队的普遍现象,战士们往往一兼多职,早20年实现了社会要求的全面复合型人才。
田班看孙丹南嘴巴情况不好,赶紧绕过去查看。
唐宇飞也拿著卫生纸过去。
班副吕瑞可能是有哨,没见他人。
罗毅下床关心关心孙丹南,脚踩拖鞋往地上一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班长回头嚷嚷了一句,“罗毅快拿毛……”
话没说完,齜牙咧嘴、满嘴流血的孙丹南,以及帮孙丹南擦嘴上血的唐宇飞全都看傻了眼
“罗毅。”班长指著罗毅,“你是不是长高了!”
唐宇飞急得挤眼,来回乱看,“班长,孙丹南的嘴!”
孙丹南一瞬间忘了疼,注意力全放在了罗毅腿上。
田凯反应过来,连忙拿卫生纸往孙丹南嘴里狂塞,差点没给他噎死。
罗毅正好看见警容风纪镜里自己的形象,昨晚睡觉前自己还是个1米72的个头。
现在,自己这双腿显然拔高了近5厘米?!
他除了兴奋激动,更多的还是恐慌。
哪有人一夜之间长高五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