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今晚比较特殊,中队领导暂时取消禁酒令,每人限量两瓶啤酒。
罗毅和班长田凯都被队长叫过去陪了陈校一会儿。
陈锋心情很好,让他的司机搬进来两件毛子,准备和队长他们畅饮一番,却临时接到一通电话匆匆与程青松、严颂告別,返回公司处理事情。
他走时,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太好,但並未对队长等人流露,只是在登上他的丰田皇冠座驾离去时,脸色有著不为人知的阴暗,刚好被罗毅注意到。
罗毅不是天生擅长察言观色那类人,而是长久的科研经歷让他养成了观察事物入微的习惯。
陈锋一走,今晚过来迎新的先锋职高同学们,也跟著坐上一辆麵包车走了。
中队小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但也就只有这一小会儿安静。
这顿本该延续到很晚的下连饭,隨著陈校这幸运星离去,短短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罗毅回忆起来,上辈子每次陈校来中队看望大傢伙儿,那一天大家就能得到一些特別优待。
比如说,早点洗漱睡觉,晚上不用搞体能。
所以理论上,大家都盼望陈校能天天来找二位领导玩耍。
前提是他公司的业务不会缠住陈校。
就这么一种模式。
而现在……
看看表,甚至不到九点。
饭毕,本周的中队值班员正是由史霜班长担任。
他僵笑著对田凯道:“轮圈轮到我了,下一周是你。”
然后,一班留下搞卫生,二班三班收拾了自己碗筷入消毒柜,返回自己班……班个屁啊!
一出去,田凯就开始整活!
他突然看见园里的玫瑰开了,顺手摺了几枝,並吟诗一句,“开堪结(折)直须结~”
“莫待无空结(折)嘰~”三班长谭前程背著手前来,问田凯討要了几枝。
“好湿好湿,鲜班浆多日不见,文采更加灰(飞)扬了。”
“彼此彼此,尔班浆过奖了。”
吕鸿、唐宇飞还有三班的几个胡建兵跟在后面,怯懦地问二位班长是否可以回班上洗漱。
罗毅心想你们还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吗?这显然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伏地挺身亿倍!”
也不知道是两位班浆那个喊的口令,反正他们两个都讲鸟语,而且经常一起搞联合集训。
二班三班的新兵脸色顿时哭丧了起来,罗毅自知逃不过,第一个乖乖地趴了下来。
吕鸿见状眼力价很活,赶紧趴在罗毅身边,两人活像是两条竹槓。
唐宇飞皱著眉头,一副逼良为娼的痛苦样,趴了下来。
孙丹南像一根棍子,杵在原地。
罗毅抬头喊了一句,“孙丹南,趴下。”
孙丹南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开始搞体能了,“哦”了一声,磨磨唧唧地趴了下来。
他应该感谢罗毅,因为吕瑞刚才已经走过去打算给他醒醒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