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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褪色者先生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斯塔菲斯整个人都惊了个呆,她心里的第一反应是:
这群神经病又干了什么?我都跑到褪色者先生这里了,他们怎么还在追我?
稍微平復心情后,观星者小姐的神色郑重起来:
“褪色者先生,听您的意思,是您的那位“朋友”遭遇了归流隱修会的人?
在哪里?他们又干了什么?”
又。
听到观星者小姐这个又字,罗德嘴角微微抽搐,他简单整理一下措辞,才道:
“他在勃朗特王国南境,据他所说,归零隱修会在试图用一种,嗯,看起来非常古怪的仪式,试图令魔药在怪物身上生效,而那枚眼珠之前的主人,就是他们尝试的『成果』之一。”
“魔药?古怪的仪式?您的那位朋友有具体描述过,那个仪式具体是什么样子吗?”
“最特別的一点是,仪式中央摆放著一个指向意义不明的旋涡状雕像。”
“旋涡状雕像。。。:。。那確实是他们没错了。”
“我对这个组织了解有限,能否请观星者小姐稍微介绍一下?』
“其实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不多,据我所知,归零隱修会成立於大约600年前,
他们的创立者自称得到了“启迪”,宣称方物早已行在既定的轨跡上,终將归於初始的『零”,並致力於加速这一进程,为此曾做出过种种孩人听闻的疯狂行径。”
罗德点点头,这和他了解的信息差不多,但多出了一句『方物早已行在既定的轨跡上』,听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宿命论的味道。
“另外,这个组织最標誌性的特徵,就在於他们那。。。。。。嗯,东拼西凑出来的仪式。”
“他们的仪式中往往充斥著各种来自不同体系的知识、符號或象徵,其中甚至还包括神术的指向和构成,看起来逻辑不通、彼此衝突都是常態,但奇怪的是,那些仪式竟然真的能运行起来。”
罗德听得嘴角一抽,想起了上辈子工作中偶尔遇到的灵异事件:
一段看起来非常抽象的程序,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能莫名其妙地跑起来。
“这算什么?只要程序能跑起来,就不要动它?难道归零隱修会,其实是一帮穷举型程式设计师的同好会不成?”
感到好笑之余,罗德想起了那名归零信徒曾提及,“坐標』碎片具有消除分隔万物的界限,令彼此互相包容、重新归为一体的威能,也就是说,“坐標』碎片恐怕就是使归零隱修会那东拼西凑的仪式,强行彼此兼容、运行起来的原因。
另外,他还想到了奥菲斯之前和他聊到的“基石理论”,於是他不由得產生了另一种怀疑:
“难道他们真的触摸到了某一块『基石”的边界?”
圆桌另一边,观星者小姐带著歉意道:“褪色者先生,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外界关于归零隱修会的相关信息、记录都被各大教会和学会严令销毁,即便是学会內部,也只有高阶以上的施法者才有查阅权限,这些还是老师和我閒聊时听她说的。”
“听观星者小姐的意思,她的施法者等级还未达到高阶,另外,她的老师应该也是一位传奇法师。。:::。她,女性,该不会就是奥菲斯那顛婆吧?”
罗德没有將想法表露出来,继续补充道:
“另外,据他抓到的俘虏交代,归零隱修会的尝试,似乎已经在勃朗特王国南部的一个大地精部族处,取得了初步成功。”
“俘虏?”
斯塔菲斯对此些微有些惊讶:对坐拥数位传奇法师的天体学会而言,撬开归零隱修会那些神经病的嘴,办法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一直没抓到过隱修会中真正重量级的人物而已。
但对普通人而言,想让那些被洗过脑的神经病老实交代,就有一定难度了,
不愧是能被褪色者先生看重的“朋友”。
斯塔菲斯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