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的人已经被这件事闹得心里发毛,如果不处理干净,怕是会影响接下来的动作。”阿斌有些担忧。
“处理?”秋三的目光冷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湾仔的夜景,“阿斌,苏汉泽挑事,那我们就给他一场大戏。他不是想让我乱吗?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乱。”
秋三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打着,像是在弹奏一首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战歌。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阿斌身上,声音冷静得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阿斌,既然苏汉泽想玩乱局,那我们就陪他玩。去准备,让湾仔再热闹一点。”
阿斌愣了一下,眼神里透出几分疑惑:“秋三哥,咱们是不是要先稳定局面?现在兄弟们的情绪已经够紧绷了,再闹下去,恐怕会失控。”
秋三走到桌前,将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靠近阿斌,目光如刀:“你觉得,局面是靠稳就能赢的吗?湾仔现在的局势,稳不住的。”
阿斌迟疑片刻,小声问道:“那我们具体怎么做?”
“很简单。”秋三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秋三已经掌控了酒吧街,还准备向东码头再伸一步。”
阿斌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讶:“秋三哥,这不是明摆着刺激苏汉泽吗?他肯定会趁机对我们动手!”
“他就是要动手,我要的就是他乱。”秋三直起身,目光冷冽,“他以为我怕他,他以为我会守着这几条路不动。但他忘了,真正的猎人,是会布下网等猎物自己跳进来的。”
阿斌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消息很快传遍湾仔的各个角落。酒吧街的小帮派,东码头的货主,甚至一些一直中立的势力都开始对秋三的动作议论纷纷。一时间,湾仔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在揣测,这场对峙究竟会以谁的胜利告终。
与此同时,苏汉泽的办公室里,气氛冷得像冰窖。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交迭在胸前,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寒意。
“泽哥,秋三的人动作太大了。他放出消息说要动东码头,这不是明摆着跟我们正面碰撞吗?”阿宽站在一旁,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
苏汉泽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急了。”
“急了?”阿宽不解地问,“可是他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很稳,怎么会是他急了?”
“越是看起来稳的人,越是担心局面失控。”苏汉泽缓缓说道,目光深邃,“秋三的每一步都在试探,他想知道我们的底线在哪。但他忘了,试探,是最容易让人露出破绽的。”
阿宽点点头,试探着问:“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要直接反击,把东码头守得死死的?”
“反击?”苏汉泽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他希望我们反击,他想把我们逼到和他正面硬碰。可我不会如他所愿。”
“泽哥的意思是?”阿宽问道。
“让他继续闹。”苏汉泽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他想拉东码头的货主,那我们就让这些货主知道,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阿宽顿时明白了,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几天后,东码头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一些货主开始频繁接到威胁电话,甚至有人家的仓库在夜间被人放火。这些事件让原本犹豫不定的货主更加恐慌,他们在秋三和苏汉泽之间摇摆不定,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三哥,那些货主现在被苏汉泽吓住了,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跟我们合作。”阿斌站在秋三面前,语气里带着些许担忧。
秋三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语气淡然:“他们害怕很正常。苏汉泽的手段就是靠恐吓,但他忘了,恐吓只能让人一时屈服,不能让人真心跟着他。”
阿斌皱着眉:“可现在的情况是,苏汉泽让这些人连路都不敢走。我们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很难再稳住他们。”
秋三抬头看了阿斌一眼,目光中透着冷静:“苏汉泽能恐吓人,我就能让人信任。阿斌,告诉那些货主,只要敢跟着我们走,我们秋三会护着他们到底。”
阿斌顿了顿,点头说道:“明白,我马上去安排。”
秋三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前,俯视着夜晚的湾仔。他的目光深邃,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一切。湾仔的局势已经被拉到最紧绷的状态,而下一步,他将亲手将这根弦彻底崩断,让苏汉泽再无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