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些疑虑,但他知道秋三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立刻转身离开去安排。
几天后,秋三的人开始反击。他们悄无声息地在东码头附近设下埋伏,找准时机,将苏汉泽的几个小头目一网打尽。同时,一批运往苏汉泽阵营的重要货物神秘失踪,这一系列精准的反击让苏汉泽的势力瞬间陷入混乱。
“泽哥,出事了!”阿宽冲进办公室,脸色苍白,“我们的货在运输途中被截走了,还有几个重要的兄弟被秋三的人控制住了!”
苏汉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低声怒喝:“秋三终于动手了。”
“泽哥,我们怎么办?”阿宽试探着问道。
“怎么办?”苏汉泽咬牙切齿,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既然他想开战,那我就奉陪到底。”
秋三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冷冷地落在茶水的表面。他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打,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屋子里静得仿佛连这微小的声音都显得突兀。阿斌站在一旁,表情复杂,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口。
“苏汉泽动手了。”秋三语气平静,仿佛刚刚听到的并不是一个会让湾仔局势再度升级的消息,而只是日常的琐事。
“是的,秋三哥。”阿斌低声回应,“但他们的动作还不算太大,主要是针对咱们的货路,拦了一批,但后续的货都没动。”
秋三眯起眼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不动,是因为他们还没摸清我们的底细。苏汉泽的人向来谨慎,特别是在局势胶着的时候。他不敢贸然开战,只能试探。”
“可他这试探,对我们的货主影响很大。”阿斌皱着眉,“有几个人开始打听其他路了,甚至有人……想重新靠向苏汉泽。”
秋三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他望着窗外的街道,语气低沉而不容置疑:“阿斌,那些墙头草,留不得。”
阿斌一怔:“秋三哥,您的意思是……?”
“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秋三的目光如同夜晚的海面,平静得让人心寒,“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在湾仔做生意,就别再想着两边摇摆。谁敢动摇,就让他连地盘都保不住。”
阿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秋三继续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他的心里像是有一根弦绷得很紧,随时都可能断裂。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最危险的阶段,稍有不慎,整个局势都可能失控。
几天后,湾仔的局势进一步升温。秋三的货路虽然暂时稳住,但苏汉泽的反扑却愈演愈烈。他的人不仅开始在运输线上制造麻烦,还悄悄渗透进秋三掌控的场子,试图撬动他的内部。
“秋三哥,不好了!”阿斌急匆匆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咱们酒吧街的‘光辉场子’出了问题,那里的经理带着账本跑了,直奔苏汉泽那边。”
秋三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跑了?他以为苏汉泽能护得住他?”
“听说他拿了不少咱们场子的账目,苏汉泽如果用这些东西作文章……”阿斌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秋三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屑:“账本?那些东西他也敢拿去丢人现眼?阿斌,你马上派人去查,看看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没有,就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湾仔的规矩是谁定的。”
“明白,我马上去办。”阿斌点头离开,步伐显得比以往更加急促。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本从光辉场子拿来的账目。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账目倒是清楚。”苏汉泽将账本递给一旁的阿宽,语气轻松而不屑,“但这些东西,根本不够用来打击秋三。”
“泽哥,光辉场子那边的人已经彻底倒向我们了。”阿宽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我们再施压一下,秋三的酒吧街很可能会全面动摇。”
“施压?”苏汉泽摇了摇头,语气冷静而深沉,“现在还不是时候。秋三的人刚刚稳住货路,他一定比谁都紧张。我们要让他犯错,而不是主动去攻破他的阵地。”
“可如果他不犯错呢?”阿宽试探着问。
“他会犯错的。”苏汉泽的目光投向窗外,语气笃定,“秋三看似冷静,但他的弱点是太过谨慎。他越是想稳住局面,就越会露出破绽。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盯紧他的每一步。”
阿宽点点头,不再多言。他知道,苏汉泽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几个小时后,光辉场子的账目已经被送回到秋三的手中。阿斌站在他面前,脸色难看:“秋三哥,那边的人虽然暂时没动作,但苏汉泽肯定会用这些东西挑起更多的事端。”
秋三翻看了一眼账本,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随手将账本丢在桌上,声音低沉:“想挑事端,就让他挑。他能做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可……”阿斌还想再说,却被秋三抬手制止。
“阿斌,湾仔的局势,不是靠账本能改变的。”秋三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告诉兄弟们,守住酒吧街,守住码头。只要我们不乱,苏汉泽就翻不起浪来。”
阿斌低头应是,转身离开。秋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目光如炬,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秋三坐在沙发上,双手交迭,手指在扶手上缓缓敲打,节奏有些不耐烦。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灼味。他的目光盯着桌上的那本账簿,像在琢磨一件尚未解开的谜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