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仓库走去,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稳。
陈汉文站在仓库的顶层,一只脚搭在护栏上,目光落在远处的货船上。小龙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汉文哥,坎塔那边彻底乱了。他的几个副手都在背地里说要‘换个靠山’,看样子连他自己都镇不住场了。”小龙眉飞色舞地说道。
“乱是好事。”陈汉文慢悠悠地点了根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他乱了,咱们的机会就来了。接下来,要看他还能撑多久。”
“哥,那咱们是不是趁机再给他点‘火上浇油’的礼物?”小龙试探地问。
“火不能随便加。”陈汉文摇了摇头,眼神里多了一丝思索,“太急了容易让人看出破绽。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要做的是,让他自己烧自己。”
“怎么让他烧自己?”小龙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很简单。”陈汉文转过头,看向小龙,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他的手下再多一点理由怀疑他,怀疑得越多,他越撑不住。”
“明白了,哥!”小龙瞬间反应过来,“那我立刻去安排人,给他的那些副手‘送点料’。”
“记住,别太明显。”陈汉文点了点头,“送的东西要像真事,但又不能直接戳穿。要让他们自己去想,自己去猜。”
小龙领命而去,陈汉文站在原地,继续注视着远处。他知道,这盘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每一步都必须走得精准无误。
与此同时,坎塔的场子里,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几个副手站在办公室里,低头不敢说话。坎塔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雪茄,脸色铁青。
“说话啊!一个个哑巴了?”坎塔狠狠地把雪茄摔在地上,“货被截了,场子丢了,你们就这么看着?”
“先生,我们也是尽力了,可陈汉文那边的人……”一个副手小心翼翼地开口,却被坎塔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噤声。
“尽力了?”坎塔冷笑一声,“你们的尽力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濠江的地盘一点点被蚕食?”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递上一封信:“先生,这是刚刚送到的。”
坎塔接过信,撕开后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更加阴沉:“狗东西,连你们也敢背叛我?”
几个副手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最好祈祷这不是你们的手笔!”坎塔咬牙切齿地说道,“否则,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从濠江消失!”
几名副手满头冷汗,连连摇头:“先生,我们绝对没有!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想分化我们!”
“挑拨离间?”坎塔将信狠狠地摔在桌上,“不管是不是挑拨,我都要查清楚。派人盯紧陈汉文的每一个动作,我就不信他没有破绽!”
夜晚,濠江的街头依旧热闹非凡,茶餐厅里人声鼎沸,烟火气弥漫。陈汉文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放着一杯冻柠茶,脸上的神情显得悠闲从容。路东啤坐在对面,正啃着一块鸡翼,看着陈汉文忍不住摇头。
“汉文,你这人真是够心狠的。”路东啤笑着说道,“坎塔那家伙现在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信谁了吧。”
“啤哥,这不是心狠,是棋局。”陈汉文轻轻转动着茶杯,目光微微一闪,“江湖上,想赢的人很多,但真正能赢的,从来不是靠拳头,而是靠脑子。”
“行,你有脑子。”路东啤咧嘴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收拾残局?”
“残局?”陈汉文轻轻摇头,“残局从来不是问题。关键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自己是棋手,而我,只是个不经意间的赢家。”
“你这话听着挺唬人,但其实就是你要当最后的收割者呗?”路东啤揶揄道。
“差不多。”陈汉文笑着点点头,“啤哥要是愿意,咱们一起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