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陈汉文轻轻笑了笑,推开车门走下去,语气里满是戏谑,“看来坎塔还知道什么叫礼数。”
他迈步走进赌场,里面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气氛却冷得像冰。几张桌子被掀翻在地,筹码撒了一地,几个身上带伤的兄弟靠在角落里,目光愤怒却带着无奈。赌场中央,坎塔的人占据着一张主桌,他们的领头人正把玩着手里的筹码,神情轻松。
陈汉文走到桌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这位兄弟,玩得挺开心啊。”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汉文?听说你最近在南码头玩得挺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我来,是因为你在我场子里砸了东西。”陈汉文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目光里多了几分凌厉,“坎塔派你来的,是不是也得给我留个口信?”
“口信?”那人哈哈一笑,把手里的筹码丢到桌上,“这就是口信。坎塔哥说了,濠江的场子,谁的手伸长了,就得有人帮他剪一剪。”
陈汉文听完,微微一笑:“他想剪我的手?那我陈汉文倒要看看,他的剪刀够不够锋利。”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人猛地站起身,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武器,但陈汉文却动也没动,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敢动,我敢让你今天走不出这间房。”
那人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你狠,但这事儿没完。”
“那就回去告诉坎塔,濠江的水很深,别以为他能翻起多大的浪。”陈汉文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那人冷哼一声,带着手下迅速离开赌场。陈汉文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转头对小龙说道:“派人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在濠江乱了规矩。”
“是,汉文哥!”小龙立刻应道。
陈汉文站在东环赌场门口,脚下是遍地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混乱后的硝烟味。
他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随意地掐灭在脚边的地砖上。夜风拂过他的脸,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下隐藏的凌厉足以让任何一个江湖人感到不安。
小龙小跑着从赌场里追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汉文哥,坎塔这次明显是冲着咱来的,刚才那些人虽然撤了,但我看着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子。”
“善罢甘休?”陈汉文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坎塔什么时候善罢甘休过?他的风格是有仇报仇,有利必争,但他的致命弱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太急。”陈汉文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缓慢却透着锋利,“他永远看不清楚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只盯着眼前的得失。这种人,迟早会栽个大跟头。我们要做的,就是推他一把。”
小龙点点头:“可是汉文哥,坎塔的人这么嚣张,咱是不是得警告他一下?”
“警告?”陈汉文的笑意更深,“今天的场子就是警告。让人散布消息,就说坎塔派人砸场,却连个筹码都没捞着,灰头土脸地撤了。这种打脸的戏,他听了会睡不着的。”
“明白了。”小龙立刻领命离开。
夜晚的濠江一片灯火通明,水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繁华和江湖的阴影。陈汉文点燃另一根烟,靠在车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夜景。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几个小时后,坎塔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要凝固。他站在窗边,脸色阴沉,手里的雪茄已经烧到尽头却忘了掐灭。
“先生,刚刚传来的消息,陈汉文已经开始散布今天的事了。”副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咱们的人去砸场,却落得灰头土脸。”
“放屁!”坎塔猛地转身,把雪茄狠狠掷在地上,“陈汉文这是故意打我的脸!他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他了吗?”
“先生,要不要再派人——”
“不用!”坎塔一挥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想让我失去理智,偏偏我不能如他的意。他既然这么喜欢玩阴的,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