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事,从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苏汉泽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真正的答案,不在他们,而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人身上。”
阿炳有些疑惑:“您是说场馆里那些小角色?”
“不止。”苏汉泽摇了摇头,“每一件事都有它的线索,关键是看谁能找到那根引线。”
与此同时,在场馆后巷,路东啤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烟。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几个正在卸货的搬运工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抽了两口烟后,他转身离开,嘴里念叨着:“泽哥的戏好看,可惜啊,这濠江的水,还得再搅一搅。”
风渐渐大了,江湖的暗流,正悄然涌动。
路东啤离开后巷,夜风吹得他衣摆一阵乱动。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却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嘴里哼着一首听不清调子的老歌,神情似乎是自在又心不在焉。他手中的烟忽明忽暗,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拐过巷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前面。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外套,站在灯影下,脸藏在阴影里。路东啤眯了眯眼,停下脚步,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阿全,你拦我干啥?路也不宽,你偏挑我这儿站着?”
阿全挠了挠头,目光带着点纠结:“啤哥,我刚才听场馆里的人说,苏汉泽其实已经在盯咱们的货了。您说,这是不是要出大事?”
“出什么大事?”路东啤懒洋洋地吐了口烟,“咱们场子里有事,还轮得到泽哥来插手?”
“可他不是刚才跟桦哥和坎塔说,一周时间查清楚货流的问题吗?”阿全满脸忧心,“啤哥,万一真让他查到什么,我们会不会被牵连?”
“牵连?牵连什么?”路东啤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阿全,你是不是跟着我时间长了,胆子也变小了?不就是查吗?咱们场子又没问题,他查得再细,能查到什么?”
阿全低着头,没再说话,但眉头却越皱越紧。路东啤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杵这儿当路标了。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给我弄卤味呢。”
阿全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另一条巷子。路东啤看着他的背影,嘴里的笑渐渐收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
与此同时,陈炳正在洗米桦的办公室里翻找文件。他嘴里嘀嘀咕咕:“桦哥也真是,明明咱这边没问题,偏偏还让我多查查。结果什么都查不出,倒让我白熬一宿。”
洗米桦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低头看着楼下街道上的行人。他的目光专注而平静,但眉头却始终轻轻皱着。
“炳仔,查不出问题不代表没问题。”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思,“泽哥敢在两头都挑事,说明他心里有数。这几天,你得多盯紧场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些看着老实的。”
陈炳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桦哥,您是怀疑咱们自己人?”
“不是怀疑,是防着。”洗米桦转过身,目光锐利得像刀,“江湖里,最怕的是家里出内鬼。外面的枪你能躲,家里的刀你躲不了。”
陈炳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桦哥,您放心,我一定盯紧点。”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敲,紧接着一个伙计探头进来,小声说道:“桦哥,有人送了份东西过来,说是专门给您的。”
洗米桦皱起眉,示意伙计把东西拿进来。那是一只普通的纸箱,看上去毫不起眼。陈炳上前拆开箱子,翻了几下,脸色顿时变了。
“桦哥,这……”他声音有些颤抖,“这是……货?”
洗米桦快步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他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包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熟悉的货品标志。他轻轻地吸了口气,语气低沉:“果然是泽哥,他开始动手了。”
“可是桦哥,这货怎么会直接送到咱这儿?”陈炳显得有些慌乱,“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栽赃?”洗米桦冷笑了一声,“这是泽哥的信号,他在告诉我,这一局他已经拿到了筹码。”
陈炳脸色发白:“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洗米桦缓缓放下手中的袋子,目光冰冷,“先不动,静观其变。他想挑事,我就陪他玩到底。”
与此同时,坎塔的办公室里也收到了一份类似的“礼物”。坎塔坐在椅子上,手指无声地敲着桌面,脸上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