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濠江愈发喧闹,大街小巷里的八卦声此起彼伏。茶餐厅里,街坊们正热烈地讨论着记者会的内容。
“哎,你们说,洗米桦这次还有机会吗?”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夹着叉烧包,一边问。
“机会?你真当苏汉泽好惹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笑着摇头,“苏老板这次是要立规矩,洗米桦这点小动作,怕是翻不起什么浪。”
“可别小看洗米桦。”另一位老者插嘴,“这人再怎么说也是老江湖,能在这条道上混这么久,没点本事能行?”
“本事再大也得看天时地利。”年轻人抿了一口奶茶,得意地说道,“苏汉泽现在占尽优势,我赌他赢。”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巷里,洗米桦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和几位老部下低声密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退缩,反而透着一种执拗的狠劲。
“苏汉泽以为他已经掌控全局?”洗米桦冷笑,“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老江湖的底气。”
洗米桦的小巷密谋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刚到中场,小武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的表情立刻从镇定变成了惊讶。
“桦哥,不好了,东区那边的场子突然被人围了!”小武压低声音,“他们说是例行检查,但咱们的货被堵在里面了!”
“什么?”洗米桦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例行检查?苏汉泽果然按捺不住了!”
“桦哥,要不要马上派人过去?”小武有些紧张地问。
“派人?派谁?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跳进陷阱吗?”洗米桦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让那边的兄弟稳住,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说。”
“可是货怎么办?”
“货?”洗米桦冷笑一声,“货没了可以再找,牌不能亮太早。他想逼我们露面,我们偏不动。”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场馆的监控室里,透过屏幕观察着东区的场面。阿炳站在他身后,一边嚼着槟榔,一边笑道:“泽哥,这下洗米桦怕是坐不住了吧?”
“他不会动的。”苏汉泽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我们以为他放弃了,然后再突然出招。”
“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阿炳撇了撇嘴。
“白费?”师爷苏从角落探出头,懒洋洋地说道,“炳仔,你别小看泽哥。洗米桦不动,他那些底下的人可未必能忍得住。”
“对。”苏汉泽点了点头,“派人去巷子里转转,让消息传出去,就说货被查得七七八八了。看他的人会不会急。”
这时,大太太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阿泽,坎塔今天又联系了几家港岛企业,看来他也在盯着东区的局面。”
“坎塔盯着很正常。”苏汉泽轻轻笑了一下,“他想看洗米桦还有多少能耐,也想看看我们会怎么应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大太太问。
“继续演。”苏汉泽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坎塔想看戏,我们就让这戏热闹一点。”
夜晚,濠江的一家小茶餐厅里,路东啤正和何群坐在一张角落的桌子上。何群一脸嫌弃地看着桌上的冻柠茶:“东啤,你这地方也太寒碜了吧?”
“群姐,这才叫接地气!”路东啤笑得一脸得意,“而且你不知道,这里的老板娘消息灵通得很,洗米桦那些人常来这儿喝茶。”
“你是说,这里还能听到八卦?”何群挑了挑眉。
“当然。”路东啤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刚刚我听老板娘说,洗米桦的几个老兄弟昨晚就在这儿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货的事。”
“有意思。”何群笑了笑,“看来洗米桦的队伍,已经开始乱了。”
“这才哪到哪?”路东啤撇嘴,“洗米桦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他自己。他以为能稳住,可他手底下那些人,早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