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标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对于他现在的处境而言,哪怕串爆不给他钱,他都要选择跑路离开港岛再说。
随着马仔来到山脚下,崎岖的盘山公路上,停着一台黑色的面包车。
鱼头标拉开车门,发现车上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司机。
车后座,还坐着一个不苟言笑,手提一个帆布包的细佬。
鱼头标理所当然的以为帆布包内装着的是串爆留给自己跑路的现金,正要伸手去拿,却看到这个马仔把帆布包往身上一收,招手示意鱼头标赶紧上车。
鱼头标没有多想,一把钻进车内,哗啦一声把车门关上。
气喘吁吁之际,他还不忘向司机问道。
“去哪个码头?”
司机冷笑一声:“标哥,车是去和合石的!”
鱼头标脸色瞬间大骇,不等他回过神来,坐在他身旁的那个细佬,忽然把手伸进帆布包内,从里面掏出一个黝黑的榔头。
嘣的一声,榔头重重砸在鱼头标的脑袋上。
鱼头标顿感天旋地转,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那,他还不忘用微弱的声音,不甘心地问道:“是……阿大让你们来的吗?”
嘣——
又是一榔头砸在鱼头标的脑门上。
“是……阿大吗……”
鱼头标的声音愈发微弱,但砸向他脑门的榔头,却并没有停止。
直到第三榔头落在鱼头标的太阳穴上,这个在鲤鱼门走了大半辈子粉的粉仔,彻底失去了动静。
此时面包车已经发动,正如这个司机所言,车径直朝和合石的火葬场开去……
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到被人扫进一个小木盒子里装起来,鱼头标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现在他正如自己卖了一辈子的白粉一样,化成了一趟粉末状的物体。
他的丧事是从简从快办理的,但下葬仪式,却举行的非常隆重。
墓地山。
和联胜八区堂口,凡是还活着的叔父辈,所有的揸fit人,全部到场。
就连多年未出席和联胜各种重大仪式的大佬权,今天也穿得规规整整,一脸肃穆的注视着那个刚刨好的墓坑。
串爆一脸沉重,他捧着鱼头标那个骨灰盒,轻轻的放进墓坑里。
没有人敢上前敬香。
所有到场的和联胜大佬,都清楚这是他们新晋话事人苏汉泽的一次严厉的警告。
欺上瞒下,背后搞搞震,哪怕是串爆的头马,也逃脱不了被一把火炼化的下场!
茅趸和老鬼奀两个叔父辈,此时正躲在一颗柏树的阴凉下,见此场景,二人不由得唏嘘。
趁着串爆带人填土的空档,茅趸率先打开了话匣。
“老鬼奀,丧泽做事是不是太绝了点?他这是赤裸裸的打串爆的脸啊!
鱼头标卖粉又不是一年两年了,这次就算是坏了丧泽的好事,我觉得也完全怪不了鱼头标吧!
你想想,何家在濠江是什么身份,人家要买通差佬搞我们和联胜,只需要随便找个借口就好了。
我丢,鱼头标这次完全是撞在枪口上,成了丧泽的立威工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