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一追就追出事来了。崩牙驹的人被牵着鼻子,一口气居然追到了葡京酒店楼下。
当抵达葡京酒店门口的那一刹那,原本还落荒而逃的枪手,当即调转车头,和号码帮的人来了番激情对射。
与此同时,附近的泊车坪也陆陆续续冒出几台皮卡,又有一伙不知名的枪手加入了火并的阵营。
一时间,葡京酒店楼下直打得枪声四起,搞得葡京酒店临时启动了预警方案,整个赌场关门歇业长达三个多小时!
氹仔码头这边,一批又一批的枪手,络绎不绝的前往这里搭乘船只。
更有甚者在上船的时候,还满脸亢奋的对拉他们过海的金主打着招呼。
“蛮牛哥,下次有这种生意记得还叫上我。
濠江这群扑街都是蛋散的啦,随便打几枪就有一万块钱可以拿,不帮你杀个人,我都觉得心里不痛快啦!”
负责接送这些来来往往枪手的,正是九龙城那边,跟着细眼混饭吃的蛮牛。
这种话今天晚上,他不知道听了多少。
但他没有选择和这群枪手搭话,只是叮嘱他们赶紧上船,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出现什么意外。
这是今晚送走的最后一批人,蛮牛站在码头边上,直到目送走私船消逝在漆黑的海面,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屌他老母,动静搞这么大,迟早被北边抓去打靶啊!”
翌日清晨,崩牙驹局促不安的坐在葡京酒店楼上的早餐区,此刻脑子里疯狂组织着思路,盘算一会怎么应付大老板的问话。
不多时,有个服务生借着收餐具的机会,悄悄凑到崩牙驹这边。
低声提醒道:“驹哥,先生已经上楼了,我看他心情不是很好,你小心应付!”
说完,这个服务生便抱着一堆餐具,快速离开了现场。
崩牙驹立马站了起来,他竭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淡定一点,但不知道缘何,也是想强做镇定,越是让他的表情显得不自然。
“扑通——”!”
“阿驹,坐,吃过早茶了没有?”
“先生有事找我,国驹哪里敢先吃早茶。”
“既然没吃过,那就一会再吃吧。
我问你,昨晚晚上在葡京酒店楼下火并的那群人中间,有没有你的人?”
赌王的一席话,顿时叫崩牙驹冷汗都滴落下来。
但他又不得不如实答道:“先生,昨晚的事情,其实是个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接到多少个朋友的电话?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财政司长就在我的酒店上边歇息?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是濠江皇帝,大过总督了?!”
赌王一连串的质问,直接叫崩牙驹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还是把心一横,开口道:“先生,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防止外人在濠江横插一脚吗?
我崩牙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我是靠着你赏赐的叠码生意才翻身的,外人要在濠江和你抢赌牌,我就要打!
先生,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思忖片刻,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崩牙驹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