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先生赏饭,我和崩牙驹都得去大街上要饭。
你们外来社团要踩入濠江,那就是在打何先生的脸。
何先生的脸被人打了,如果我还坐视不理的话,只怕濠江就再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所以蒋先生,我劝您还是三思而后行,你们要踩进濠江,我们和安乐除了开打,再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蒋天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对水房赖的话认可。
等水房赖把话说完,他又起身,给水房赖再添一杯酒。
道:“我不指望赖先生能抛弃老东家,站在我们这边。
此次我们前往濠江,和崩牙驹开打是断然无法避免的。
届时我不指望赖先生能够袖手旁观,只希望贵社团能够卖我们一点面子,枪口抬高三寸的道理,赖先生不会不懂。
届时大家一不会伤了和气,二来你在赌王那边也有所交代。
我敢保证,只要我们打散了号码帮,何先生在濠江最为依重的,那必定是赖先生你了!”
水房赖没有说话,闭口保持了沉默。
但是沉默便是最好的应答,有些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
如果水房赖心中没有藏私,那么今晚蒋天生邀请他赴约,他就没有偷偷坐船,来到港岛的必要了。
濠江黑沙海滩,一艘漂泊在海面的游艇上。
濠江号码帮的龙头崩牙驹身穿一条沙滩裤,赤裸着上身,正把脚搭在一个骨女身上,惬意的享受着捏骨服务。
崩牙驹的头马猛鬼安,此时正站在游艇的尾部,用手遮风,接完一通电话。
随后他来到崩牙驹跟前,恭敬地对崩牙驹说道。
“驹哥,台巴子拿下的那两张赌牌,他们还真打算施工了!
怎么办,要不要我给他们安排几尊门神过去,先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崩牙驹微闭着双眼,摆手道。
“不用,给我放话出去,凡是在濠江地面上,哪个叠码仔敢去大三巴那两家赌场开工的,一律给我打断双腿。
凡是敢去那两家赌场里陪客的小姐,全部给我卖到南洋的妓寨里边去。
另外你安排一伙人过去,把施工的工人全部给我打散,建材什么的,全部一把火给我烧了!
我倒要看看,在濠江,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去接他们生意!”
猛鬼安摸了摸鼻子,忍不住问道:“这么麻烦干嘛,驹哥,要不我带人过去,一把火把他们赌场烧了算了!”
“烧你老母!”
崩牙驹瞪了猛鬼安一眼,训斥道:“大三巴的赌牌已经被葡国佬签发下去了。
这两家赌场,迟早会是我们号码帮的囊中之物!
你把赌场烧了,到时候重建赌场的钱,你来给我出吗?”
其实大三巴这两家赌场,早年是由号码帮的黑仔华打理的。
赌场内所有一应俱全,虽然远比不得濠江招牌赌场葡京酒店那边豪华,但也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后来因为黑仔华失势,这两家赌场,连带下发的赌牌也顺势被葡萄牙人以抵债的方式收了回去。
赌牌拍卖的时候,是连带赌场一起打包兜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