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汉泽冷笑一声,随手抓起肉架上的一把锤子,蹲在了这个司机跟前。
“有这么嘴硬吗?我不相信!”
话音刚落,他挥起一锤子,直挺挺砸在了这个司机的嘴上。
顿时司机哇的惨叫一声,嘴里血流如注,一口牙齿被砸的十不存一。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跟谁混的?”
“咳咳……呵呵呵呵!”
哪怕被一锤子砸落一口牙齿,这个司机依旧倔强的抬头,望向苏汉泽,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遇到硬骨头了!
以往被带到这处冰库的人,就算再嘴硬,多少也会问出几句话。
像这种始终一声不吭的,还是前所未见!
“笑是吧,把钳子给我拿来!”
苏汉泽丢掉手中的锤子,挥了挥手,示意马仔去工具墙那边取工具钳过来。
刚才负责问话的那个马仔,赶紧去替苏汉泽把工具箱一并拿来。
正当苏汉泽准备伸手去接钳子的时候,这个马仔自告奋勇道。
“泽哥,拔指甲盖这事情我在行,要不还是让我来吧,免得弄得您一身血!”
“废那么多话,你大佬怎么教你的?把钳子给我!”
苏汉泽摊开手掌,马仔无奈,只得乖乖把钳子递了过去。
随后非常识趣的跟着蹲下,一把拉开这个司机的手掌。
苏汉泽手握钳子,慢慢向这个瘦巴巴的司机左手拇指探去。
不过他却并没有选择去拔指甲盖,而是把钳嘴扣在其拇指上,用力合紧钳尾。
咯噔——
“嗷——”
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便从这个司机嘴里发了出来。
苏汉泽冷着个脸,继续把钳子伸向司机的食指,中指……
直到把其右手五指全部夹碎,苏汉泽才抹了把脸上的血渍。
冷笑道:“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
这个司机整张脸都因为过度疼痛,而呈现一种青紫色。
但他此时已经不再哀嚎,而是不断地颤抖,看向苏汉泽的目光,充满了无穷的怨恨。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声不发。
“你老母的,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苏汉泽挠了挠头,但一旁的马仔当即予以否认。
“这家伙不是哑巴,我们在海里捞他上船的时候,他还在下边叫骂呢!
泽哥,这家伙就是嘴硬,贱骨头,不打不行的!”
确实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只不过苏汉泽并不会因为他的骨头硬,就对他报以任何的敬意。
这家伙刚才在青衣那边开车撞自己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
“把他左手摊开!”
苏汉泽再度拿起了钳子,正准备如法炮制,把这个司机的左手手指尽数折断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他心中好像有了数。这个司机的左手,一如右手般枯瘦,青筋暴起的手背,宛如爬着一条条可怖的毒蛇。
枯槁的手指,如同一条条盘根错节的藤条,但左手的小拇指指尖处,却被斩断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