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送账本去o记的糗事,担心自己东窗事发,苏汉泽这番过来,是找自己算旧账的。
但没有奈何,他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的迈了出去,来开了苏汉泽丢给自己的那条马扎。
“丧泽,点会想起来这边看我?”
林怀乐竭力让自己笑得真诚一点,好让苏汉泽不察觉出自己的心虚。
“怎么说你曾经也是和联胜的一堂之主,我作为话事人,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苏汉泽一席话,顿时叫林怀乐愣住了。
他入狱前,虽然知道苏汉泽在和联胜的声势如日中天,但也万不敢想到短短数月,苏汉泽居然已经问鼎了他梦寐以求的话事人位置。
但林怀乐是个懂得藏拙的人,尽管他心中有诸多疑惑,未了还是挤出一个怪异的笑脸,朝苏汉泽恭贺道。
“恭喜你了丧泽,我追求了十几年的位置,你来和联胜几个月就坐上了!”
苏汉泽没有理会林怀乐酸溜溜的话语,而是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从你进入监仓开始,我就一直在替你打点监仓的生活。
你在监仓能分到最有人情味的杀手雄手底下,也是我钱在惩教署那边操作的。
还有,每个月你马仔给你钱打点监仓上上下下,不是因为他们够忠心,而因为是我每个月都在给他们汇款。
另外你儿子丹尼仔,现在已经转到band。2去念书了,你放心,那边的学风很正,你儿子在学校不会受人欺负的啦。”
听到苏汉泽提起自己的儿子,林怀乐不由得心头一紧,但听到苏汉泽把自己的家属照顾的很好之后,林怀乐由衷地对苏汉泽露出个笑脸。
“多谢你丧泽!”
“你不用谢我,想不想知道当初你把深水涉的账本送到o记那边去,为什么差佬反手却把你给逮捕了起来?”
林怀乐顿感脑子嗡的一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自从进入监仓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脚冰凉是什么感觉。
良久之后,林怀乐才缓和下一口气,朝苏汉泽苦笑道。
“你不要怪我,话事人这个位置我等了太久,当初我以为你要支持大d,交账本去o记,也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说着林怀乐像想到什么一样,他没有去追问是不是苏汉泽把勾结大d,把佐敦的账本交到了差佬的手中。
他明白现在自己身无长物,再追问这些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
此时的林怀乐只是面容沮丧的耷拉下脑袋。
“丧泽,我做错事情,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认!
只是我儿子丹尼是无辜的,你俾条活路给他走,不要为难他,也不要告诉他他老豆是混黑社会的。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说到最后,他如同喃喃自语一般,这个阴湿的角色,难得因为自己的儿子流下几滴后悔的眼泪。
苏汉泽并没有理会林怀乐的忏悔,他是真诚认错也好,在自己面前装可怜也罢,这些都不重要。
“乐少,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想弄死你,当初你连进监仓的机会都没有!
把眼泪擦一擦,我和你说点正事。”
说罢苏汉泽点燃一支香烟,静待林怀乐惊讶的抬起头来。
随后缓缓开口道:“乐少,有件事情我还真想和你聊聊。
自从我坐庄以来,和联胜八区堂口的账本我都一一找人核对过了。
你们佐敦的帐做的相当漂亮,年年有盈余,从不亏欠社团半个子。
但是我左算右算,还是觉得你们佐敦的账目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