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城主府,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时值午后,后花园内更是暖风和煦,百花争艳,一派歌舞升平之景。
素怡运起师门所授的敛息诀,如一缕轻烟般避开了外围的几处明哨暗桩,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城主府的后花园。
正如玄墨道长所言,此处的守卫确实比前院稀疏了不少。
她藏身于一丛茂密的牡丹花后,目光锐利地投向不远处的凉亭。
凉亭内,酒香四溢,丝竹悦耳。
一位身着锦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正搂着两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放浪形骸地饮酒作乐。
他时而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女子口边,引来一阵娇媚的笑声;时而又将油腻的咸猪手探入女子的衣衫之内,肆意揉捏,惹得女子们浪声迭起。
在他身旁,一个同样衣着华贵,但神色略显阴郁的年轻男子,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酒杯,对眼前淫靡的景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二人,便是安阳城主李坤,与其独子李稷。
“哼!果然是蛇鼠一窝,荒淫无度!”素怡在心中冷哼一声,看着李坤那副丑态,以及李稷那冷漠旁观的神情,更加坚定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丰满的胸脯也随之高高挺起,仿佛要将那份匡扶正义的决心具象化。
她不再迟疑,身形一晃,如仙子凌波般从花丛中现身,素白的僧衣在阳光下反射出圣洁的光芒,稳稳地落在了凉亭之外。
“大胆狂徒李坤!还不速速出来受死!”素怡声若寒冰,清冷的叱喝声瞬间打破了后花园的靡靡之音。
凉亭内的歌舞声戛然而止。
李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怀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他推开身边的女子,有些色厉内荏地喝道:“哪里来的疯尼姑!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人啊!给本城主拿下!”
李稷也是面色一变,霍然起身,警惕地看着素怡:“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城主府?”
周围的侍卫闻声,纷纷拔出兵刃,将素怡团团围住。
但素怡那清冷脱俗的气质,以及周身隐隐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他们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素怡俏脸含霜,凤目圆睁,那对傲人的双乳也因为胸中燃烧的怒火而愈发坚挺高耸,仿佛是两座不可侵犯的圣山。
她朗声道:“贫尼素怡,特为安阳城受苦受难的百姓而来!李坤!你身为一城之主,不思造福黎民,反而鱼肉乡里,欺压良善!暗中掳掠年轻女子,贩卖人口,草菅人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今日,贫尼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
李坤闻言,脸色先是一白,随即强自镇定道:“妖尼休得胡言!本城主一向爱民如子,何曾做过你说的那些龌龊之事!分明是你妖言惑众,意图不轨!”
李稷也急忙辩解道:“仙子明鉴!我父子二人绝无此等恶行!定是宵小之辈从中作梗,污我父子清白!还望仙子查明真相,莫要冤枉好人!”
“狡辩!事到如今还想抵赖!”素怡柳眉倒竖,只当这父子二人是在垂死挣扎。
她心中对玄墨道长的话早已深信不疑,更兼之前听闻的种种恶行,早已将李坤父子定为十恶不赦之徒。
她娇叱一声:“多说无益!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话音未落,素怡体内的《慈悲渡魂经》已然催动,一股精纯而磅礴的佛力自体内涌出。
她周身佛光大盛,宛如一尊降世的怒目金刚,素手轻扬,一道凝练的金色掌印便朝着李坤当头拍下,掌风凌厉,带着沛然莫之能御的气势。
“保护城主!”周围的侍卫见状,纷纷怒吼着扑上前来,试图抵挡素怡的攻击。
然而,这些凡夫俗子,又岂是已然踏入修行门槛,且功法神妙的素怡的对手?
只见金光到处,那些侍卫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般,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口喷鲜血,筋断骨折,瞬间便失去了战斗力。
李坤父子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李坤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根亭柱之后,尖声叫道:“快!快去请供奉!杀了这妖尼!本城主赏金千两!”
李稷尚有几分骨气,抽出腰间长剑,勉强施展出家传剑法,试图抵挡素怡的攻势,口中兀自喊道:“妖尼!我安阳城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素怡冷哼一声:“尔等作恶多端,便是与天下苍生为敌!贫尼今日,便是要为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辜之人讨还一个公道!”她掌势更疾,佛光更盛,每一招每一式都大开大合,充满了沛然正气。
激战之中,李坤见势不妙,竟想趁乱从后花园的偏门逃走。
素怡凤目一凛,早已察觉到他的意图,娇叱一声:“恶贼休走!”她身形一转,避开李稷的剑锋,如一道白虹般追向李坤,一掌印在了他的后心。
“噗——”李坤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如遭重击的麻袋般向前飞出,重重地撞在假山之上,口中鲜血狂喷,双目圆睁,已然气绝身亡。
就在李坤毙命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地从素怡的小腹丹田深处炸裂开来!
这股快感是如此的凶猛,如此的突兀,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冲击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嗯…啊…”素怡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