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晓华在拿到矿脉图、决定洗白上岸的那一刻,就当着我的面拍板定下的集团名字!
是她用整个商业帝国作为嫁妆、赤裸裸地刻上我江维民烙印的宣告!
她要送给我的是整个华民集团,而苏红梅还在妄想用两年时间去超越它?
这简直……讽刺得令人发指!
但这些话,如同烧红的烙铁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能吐露。一旦出口,眼前这个陷入狂热占有欲的女人,瞬间就会化为最恐怖的复仇凶兽。
苏红梅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勾勒的宏伟蓝图里,没有察觉到我身体的瞬间僵硬和眼神深处那抹强行压抑下去的、近乎疯狂的讽刺笑意。
她依旧死死地抱着我,滚烫的嘴唇几乎贴在我的额头上,继续用那种充满蛊惑力的声音低语,如同恶魔在耳边吟唱:
“相信我,维民……只有我,才是真心为你好……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你家里那个……她懂什么?她能给得了你什么?处理爱,然后呢?”
她的手臂再次收紧,勒得我眼前发黑,“跟着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她似乎被自己这番“深情告白”和“宏伟承诺”彻底感动了,情绪达到了一个病态的高潮。
她突然停止了摇晃我的动作,双手捧住我的脸,强行固定住我的视线,让我的眼睛不得不对上她那燃烧着狂热火焰的瞳孔。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母性的光辉,但深处依旧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维民,”
她的声音忽然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羞涩与不容置疑的坚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神经上。
“等我……等我帮你完成了这一切,让亨泰成为临江的王者,让你成为最成功的市长……你也要……好好奖励我……”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涂着厚厚粉底的脸上竟然诡异地泛起一丝红晕(或许是腮红,或许是真正的激动),帽檐下的眼睛死死锁住我,像是要攫取我的灵魂。
**
“比如……”
她舔了舔猩红的嘴唇,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和决心。
“……和我一起,生一个孩子。”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得我大脑一片空白!连刚才那点荒谬的笑意都彻底冻结!
“一个更优秀的孩子!”
她强调着,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憧憬。
“一个集合了我们所有优点的孩子!聪明,健康,强大!我会给他(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让他(她)成为比小凯优秀一百倍、一千倍的继承人!彻底洗掉那个废物给我带来的耻辱!”(提到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小凯时,她的语气充满了刻骨的怨恨)
她似乎怕我立刻拒绝,语速飞快地补充道:“你别担心!我今年才43岁!我身体好得很!就算三年后,我也绝对能生!我咨询过医生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甚至有点炫耀,“而且!我不会公开孩子和你的身份!永远不会!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他(她)只是我苏红梅的孩子!只是亨泰未来的继承人!你……你只需要给我……给我一个孩子就好……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对你……最大的奖励……”
山风呜咽着,卷起沙尘,如同无数冤魂在低泣。
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一片冰冷的、燃烧着的地狱图景。
我被她紧紧箍在怀里,枕在她那象征着扭曲欲望的黑丝大腿上,听着她狂热而空洞的誓言和这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生育要求,脑海中薛晓华冰冷承诺的回响也被彻底震碎。
生育?
继承人?
一个集合了我和这个疯女人血脉的孩子?
这念头带来的不是任何温情,而是最原始的恐惧和生理性的强烈排斥!
浓烈的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像极了坟墓里腐败花朵的甜腻气息。
身体在苏红梅滚烫的怀抱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无边的寒意,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冻结了血液,也冻结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的手臂如同两条冰冷的巨蟒,将我越缠越紧,而那关于“孩子”的低语,则像最恶毒的诅咒,将我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