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甚至故意咂了咂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戏谑,“丰城道上混的也好,那些装模作样的斯文人也罢,哪个提到‘薛老板’的时候,眼睛不是这么…”我伸出手指,在自己的眼睛前方比划了一下那流氓式的扫视动作,“在你这身段上打转转?光是你这身段,这气质,这气场…‘女神’两个字都嫌不够味儿!”
我的话语和目光如同滚烫的油,猝不及防地泼洒在薛晓华冰封绝望的心湖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双原本空洞绝望、溢满泪水的眼睛,瞬间被巨大的愕然和难以置信的羞恼所占据!
苍白的脸颊如同被投入烈火,猛地腾起两团极为鲜艳、甚至有些狼狈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和颈项!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涌向了头部!
“你…!”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手臂也猛地交叉护在胸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这是遭遇侵犯时最本能的防御姿势。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圆睁着,死死瞪着我,里面翻腾着混乱的情绪——刚从深渊被打捞起的茫然、被如此放肆目光冒犯的愤怒、一丝猝不及防的羞耻,更深层地,还有一丝被这股滚烫的、原始的“男性目光”重新点燃的、属于“薛凤仪”的、近乎本能的骄傲火星!
那份自我贬低的哀伤瞬间被这股强悍的、充满侵略性的“欣赏”冲得七零八落。
她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像一头被冒犯后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的母豹,所有的脆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流氓的“赞美”强行驱散了。
医务室内,沉重的绝望短暂地被一种极其诡异的、充满戏剧张力的灼热气氛所取代——她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脸颊滚烫,呼吸急促,刚才的绝望自怜被冲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混合着愤怒、、羞耻和被强行拉回现实的美艳狼狈。
我看着她的反应,脸上那刻意装出的痞笑敛去了一些,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复杂。
但表面上,我依旧维持着那种打破僵局的、带着点混不吝的姿态。
这急转弯的流氓式安慰,虽然粗鲁,却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刺穿了薛晓华自我构筑的绝望坚冰,让她从“副市长”的冰冷光环和“老女人”的自卑深渊中,被强行拽回了“薛凤仪”这个充满原始生命力和欲望的、活色生香的女人身份里。
冰封的副市长外壳,似乎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通往“阿民”这个更复杂存在的缝隙。
薛晓华脸上狼狈的红晕尚未褪去,那股被强行点燃的羞恼火焰还在眼底跳跃,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我那句刻意流氓的“赞美”和放肆的目光,像一把滚烫的钥匙,粗暴地撬开了她绝望自毁的囚笼,却也点燃了她骨子里属于丰城地下世界女王的那份不服输的野性和占有欲。
就在我脸上那丝刻意装出的痞笑还未完全敛去,眼神深处的复杂与疲惫刚刚浮现的刹那——
没有任何预兆!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被点燃了生命最后火焰的母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近乎野兽般的呜咽!
那双原本护在胸前的手猛地张开,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和疯狂,从冰冷的地板上弹射而起!
她根本不顾及我肋下的伤口,整个人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扑进了我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闷哼一声,后背重重砸在坚硬的床头铁架上,肩头的伤口瞬间迸裂,纱布上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鲜红!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她身上未干的泪水、昂贵香水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执着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紧接着,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
她的双手如同铁箍,死死地环抱住我的脖颈,用力之大,几乎让我窒息!
那张带着泪痕、妆容有些凌乱、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凶狠和不顾一切的索取,猛然放大在我的眼前!
下一秒,她滚烫的、微微颤抖的嘴唇,带着决绝的力量,狠狠地、毫无缝隙地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唔——!”
这不是温柔的触碰,不是情意绵绵的亲吻。
这是一场攻城略地般的侵略!一场带着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宣战!
她的唇瓣冰冷而颤抖,却又蕴含着火山喷发般的热度。
她笨拙又蛮横地撬开我的牙关,带着咸涩泪水的舌尖如同受惊又固执的小蛇,不顾一切地闯入、探索、纠缠!
她像是在汲取最后一丝赖以生存的空气,又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从这个她再也无法用金钱和地位掌控的男人身上,烙印下属于她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感官的洪流瞬间将我淹没:肋下和肩背的伤口被她的冲撞和紧箍挤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她环抱的手臂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狠劲,勒得我颈骨嘎吱作响,窒息感伴随着血腥味阵阵上涌。
我伤口迸裂的血腥气浓烈刺鼻,与她身上昂贵香氛的馥郁甜腻、泪水鼻涕的咸湿、以及她唇齿间因激烈情绪而产生的微微气息,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令人眩晕的复杂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我的鼻腔和口腔。
她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即使和母亲比也是很差的,只有蛮横的占有和一种濒临崩溃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