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一个年仅二十八岁就登上如此高位的男人,心思该有多深?
如此“慷慨”地送出厚礼,却不要任何“表示”?
银行贷款虽然是“正常利率”,但由他亲自协调,这其中的“额度”和“速度”本身就是巨大的隐形利益!
她苏红梅混迹名利场几十年,深知“等价交换”是铁律。
这位年轻的副市长,图什么?
她脸上的热情渐渐沉淀,染上了一丝探究和难以言喻的暧昧。
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如同带着温度计的探针,在我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脸上逡巡,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可能的暗示。
她丰润的嘴唇抿了抿,身体姿态也从刚才的恭敬,悄然转变为一种更放松、甚至带着点成熟女性主动出击的慵懒风情。
她轻轻抚弄了一下耳垂上价值不菲的珍珠耳钉,指尖带着刻意的诱惑,声音放低,带着一种沙哑的、充满暗示的试探:
“市长…您这样…白白照顾我们亨泰…”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波流转,目光大胆地在我年轻的面庞和挺拔的身姿上扫过。
“真不需要我们…表示点‘心意’?我苏红梅在商场上,规矩是懂的…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
她的潜台词呼之欲出——金钱?美色?在她看来,一个位高权重、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面对她这样保养得宜、风情万种的富婆,还能图什么?
我迎着她那充满暗示的目光,眼神却骤然变得极其锐利而冰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将她那点旖旎的试探冻结成冰。
属于二十八岁的锐气与副市长的威压完美融合。
“苏董事长,”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任何好处。现在是**法制时代**。”
我刻意加重了“法制时代”四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她试图构建的潜规则上。
“亨泰接下项目,做好它,就是最大的‘心意’和‘规矩’!其他的,想都别想!这是底线!”
“法制时代”四个字,如同高压水枪,瞬间冲垮了苏红梅心中那点刚刚搭建的暧昧浮桥。
她脸上的潮红(混合着激动与羞窘)迅速褪去,变得有些苍白。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警告、鄙夷,以及一种属于年轻人的、对陈腐规则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股巨大的难堪和被看穿的惶恐攫住了她,精心维持的贵妇姿态几乎崩塌。
但苏红梅毕竟是苏红梅。
短暂的僵硬后,她脸上迅速重新堆砌起一个更加谦卑、甚至带着谄媚的笑容,试图力挽狂澜。
她不再提“心意”,而是飞快地从那只限量版鳄鱼皮手袋里,抽出一张烫金暗纹、散发着高级沙龙香氛的名片。
她微微欠身,双手极其恭敬地将名片放在办公桌边缘,距离我手边尚远,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市长您教训得是!是我糊涂!是我老思想作祟!”
她连连自贬,声音带着刻意的惶恐。
“法制时代!对对对!就该光明正大!这项目我们亨泰一定做成精品!绝对对得起您的信任!”她顿了顿,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张象征着她奢华圈层的名片,又迅速垂下眼帘,声音放得更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试探:
“那…市长…如果您晚上…不忙的话…能否…能否赏光,去这个地方…喝杯咖啡?”
她指了指名片上印着的一处极其私密、会员年费高昂的顶级咖啡馆。
“就…就我们两个人…AA制!各付各的!绝对不违反规定!纯粹就是…就是想再向您这位年轻有为的领导,好好请教请教项目上的细节…顺便…表达一下我个人的…歉意和…仰慕?”
她把“AA制”和“不违反规定”咬得格外清晰,像是在绝望地抓住最后一根建立私人联系的稻草。
眼神里混杂着恐惧、讨好、对年轻权力的敬畏,以及一丝被冰冷拒绝后反而更加强烈的、对这个年轻男人的征服欲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