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发言结束,警长归票5号,所有玩家戴盔投票,慢举跟票无效。】【1号、3号、4号、6号、7号、9号、10号投票给5号。】【2号、5号、8号、11号、12号投票给5号。】【5号玩家出局,请发表遗言。】“女巫,1号银水。”5号都气笑了,“我这也能出局?他打的狼坑离谱到这个地步……这1号、4号都投我?我的天呐。我觉得狼是6、7、9、10吧。1号和4号是被骗票的,3号玩家……我只能说你如果是好人,这一票真的太离谱了。没了,没有女巫,然后狼队还有7号,而且还有个不知道在哪的狼王,打不了的。他们找到猎人拍刀了。过过过。”“拍刀。”江澄夜喊出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两个字。其他狼人是不可能不响应的。【狼人决定拍刀,在场剩余狼人为:1号、7号、9号、10号。请给出拍刀顺序。】“两刀8号,一刀12号,然后猎人……”江澄夜摸了摸下巴,“我想想啊,4是平民,2是平民,6是平民,3和11里面,理论上是3号,因为站对边的人里面有猎人就跳了对吧,那就3号吧。”江澄夜直接给出了拍刀顺序。【游戏结束,狼人阵营获胜。】8号玩家躺在椅背上,功亏一篑,确实尽力了,但是狼拿警徽一点用没有。“没事,你们找不到1号的,我是狼枪,开枪会带你,然后点出来女巫和猎人,你们还是会输。”江澄夜站起身,传送离去。至此,第一轮他算是无压力通过了。回到狼穴,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江澄夜却看到洛馨坐在床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了?”他走过去,轻抚洛馨的头发。洛馨抬起头,“我好像怀孕了。”江澄夜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狼穴,他只知道在这个神经病的世界里,怀孕往往与危险挂钩,所以他完全没有喜悦,有的只是对未来的警惕。“怀孕了?”希兰听完也是一惊。狼族是不会怀疑自己人的感觉的,所以眼下这个事情,确实需要众狼的关注。然,当越来越多的“疑似怀孕”案例报到希兰这里,他们俩就知道,这大抵不是什么危机前兆,而是这个世界再次进化了。“血夜,去看看人族那边。”江澄夜点点头,闪身而逝。冬日的清晨,村落像被裹进了一层厚厚的棉絮里。天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屋顶上,连带着屋檐下的冰棱都冻得纹丝不动,晶莹剔透地悬着,像一串串凝固的水晶。村口的老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轻轻摇晃,枝桠间还挂着昨晚凝结的白霜,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只有几家早早起身的,才慢悠悠升起一缕淡青色的烟,烟在冷空气中散得很慢,直直地往上飘,最后融进灰扑扑的云层里。远处的田埂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像撒了一层盐,在微弱的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整个村落还沉在冬晨的寂静里,只有寒风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轻轻唤醒还在沉睡的人们。没人早起啊……江澄夜来到这里才发现这个问题。算了,直接去找安娜吧。江澄夜这是把村落当自己家在逛,但也确实,作为混沌骑士,这个世界里能单挑打赢他的人、或者狼都很少了,换言之,是几乎没有,要不然他也不能单枪匹马杀穿狼神造的三层地狱幻境。“有何贵干?”当江澄夜踏入大殿,安娜的声音立即响起。“问事。”他的声音也很平静。毕竟他现在仿佛一个世外高人般,根本不参与两族的争斗,所以安娜大概不会对他这位“老战友”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讲。”安娜出现在大殿中央。“我们狼族有人怀孕了。”江澄夜直视安娜,那古井无波的眼眸里依然没有半点情绪跳跃。“这是正常的,世界在进化。也许我们人族,也会开始繁育后代。”江澄夜挑了下眉毛,继续道:“那你们现在有没有这种情况?”安娜摇摇头,“人族的感知要低得多,就算有,也不会在刚开始几天就察觉到的。”突然,她展颜一笑,道:“但是,我依然可以察觉到世界在进化。”“哦?水晶球告诉你的?”江澄夜指了指安娜的预言道具。安娜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我感觉到我正在衰老了。虽然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我真切地感觉到了我在老去。”安娜不顾江澄夜的讶异继续道:“这个世界不是在进化,只是在补完自己,先有天空、大地,然后是海洋、空气,再之后,这里有了生命,有了争端,有了死亡。而现在,它要补完生老病……以及,那最后一种、最接近真实的死亡方式。”,!江澄夜低下眉眼。他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我懂了。”他点点头,向安娜挥手致意。“不要害怕未来,血夜。”一句话,让本想走出大殿的江澄夜一闪而逝。不远处,一座废弃房屋的地下室里,霉味与尘土在昏暗中凝滞。种狼杰卡洛斯佝偻着身子,指尖猩红的符文在石壁上蜿蜒游走,正将最后一丝诡谲的能量注入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坛,邪恶的献祭已近尾声。然而下一秒,他喉头猛地一甜,一道血箭猝不及防地从口中喷溅而出,溅在冰冷的石地上,洇开刺目的红。紧接着,他全身上下那些早已结痂的旧伤如同被无形的手撕裂,瞬间迸裂开来,鲜血混着暗色的污痕狂涌而出,浸湿了他残破的衣袍,让他在剧烈的痛苦中猛地踉跄了一下,眼中的阴鸷被突如其来的惊愕与剧痛撕碎。献祭的光晕如烛火般骤然熄灭,石室内残留的邪祟气息因仪式中断而剧烈翻涌,撞得石壁嗡嗡作响。杰卡洛斯死死捂住胸前崩裂最深的伤口,指缝间不断涌出的血珠滴落在祭坛边缘,烫得那上面凝结的黑雾一阵扭曲。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喉咙——那是筹划数月的仪式,是他离夙愿最近的一次。可当他瞥见石壁上骤然黯淡的符文,想起方才那道撕裂虚空的无形之力,到了嘴边的咆哮却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齿间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猛地侧过身,踉跄着躲进角落的阴影里,残破的斗篷将自己裹得更紧。外露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痛意却让他更加清醒——能在仪式最关键的时刻精准打断,甚至震伤他本源的存在,绝非他此刻能抗衡。愤怒仍在血管里冲撞,却被更深的寒意死死摁住。他盯着地上那滩尚未凝固的血迹,瞳孔里跳动的猩红渐渐敛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惧,像藤蔓般缠上后颈。“世界……”他喃喃自语。然后,这位种狼大手一挥,周围所有活人瞬间殒命,下一秒,杰直接消失在这如血色地狱的地下室,不知所踪。:()哀嚎之夜:天黑请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