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打断她的话:“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一个字也不听,赶紧的起来,我送你回家。”宋梨白瞪了钟夏许久,见她丝毫不退让,最后不得不嘟囔着起身:“倔种!”小时候,大家都说她宋梨白倔。说她没做过的事儿,她爹打死她都不承认。可是只有宋梨白知道,钟夏才是最倔的。不过她被她后妈关在那栋洋房里,很少出来,大家不知道罢了。宋梨白最终还是坐在了钟夏的自行车后座上。她穿着钟夏的格子衬衫,黑色长裤,丰腴的身材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显得有点儿胖。往日最在意形象的人,突然间就不在意了。她伸手搂住了钟夏的腰。就似记忆里的那十几年一样。钟夏感受着腰间的温度,唇角微微扬起。有风拂过,钟夏用力地一蹬自己车,迎风往宋梨白所指的方向骑去。钟夏没想到会这么远。骑到一半,她干脆下车,换宋梨白骑。宋梨白不愿意,指了指自己的裙子:“你觉得我这个样子,适合骑车吗?”钟夏哼笑:“当然适合。”宋梨白是永远也倔不过钟夏的。最后,换成她蹬自行车载钟夏。钟夏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你该减肥了。”宋梨白反驳:“我这叫丰腴,像你干巴巴的。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两人打着嘴仗,路程也似乎快了起来。自行车停在军区大院外面时,钟夏张大了嘴。她忍不住悄悄看向宋梨白:“这是真出息了?”宋梨白微微地抬了抬下巴:“那当然。走,姐带你见识见识。”跟着宋梨白进了江家。刚进门,一个搪瓷缸子就掷到了她们脚下。“宋梨白!你倒是出息了,还能夜不归宿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钟夏狠狠地拧了拧眉,正要上前说话,被宋梨白往后拉了拉。钟夏知道宋梨白的性子,这是不想让她掺和的意思。她抿了抿唇,还是听了宋梨白的意思,后退了一步。宋梨白冷笑一声上前:“老江,我是个人,而且是个自由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去朋友家住一晚,还得你批准?那我倒要问问你们领导,是不是我连这个自由都没了?怎么,你这做了几天领导,回家也要把我们当兵使了?”江邦国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宋梨白身后的钟夏。他蹙眉看向宋梨白:“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在新海市还有朋友,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朋友?”就在这时,旁边一道女声叹了口气,道:“邦国,算了,你别说了。弟妹肯定是怕你说她,才会撒谎的。你啊,总是这样板着脸,弟妹不怕才怪。”那女人挑眉看了宋梨白一眼,又道:“弟妹,你也真是的。就算是怕邦国,你跟我讲就是了,你撒谎做什么。还穿得这么……唉……也难怪邦国乱想。弟妹啊,我知道你没有孩子心收不住,你要是实在太闲,就帮着我看看孙子吧,我这整天累得慌……”女人话没说完,就听江邦国喝道:“宋梨白,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样满嘴谎言?整天就往外跑,还穿着这样,怎么着,一把年纪了还想勾搭谁呢?”宋梨白攥了攥手心,脸色瞬间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对狗男女,在钟夏面前都不给她留一丁点面子。她看向钟夏望过来的诧异目光,干脆地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掷了下去。这才冷声道:“现在可以闭嘴了吗?”这样的宋梨白,让钟夏瞬间回到了多年前。像极了她那个时候对抗她爹的样子。钟夏心里一疼。她快步上前,一把将宋梨白拽到了身后,冷冷一笑:“两位可真是好没道理,梨白还没开口说话呢。两位就把一堆罪名安到了梨白身上,怎么,欺负我们梨白没有人撑腰吗?”江邦国自然是看到了钟夏。只是这个女人并不是家属院的,他也没见过。他就知道肯定是宋梨白不知道从哪里招惹过来的,很有可能是她那些穷酸亲戚。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因此,他根本就没将钟夏和宋梨白放在眼里。这才会当着钟夏的面质问。眼下见钟夏反过来质问他们,江邦国的脸色更沉了几分,他板着脸冷声道:“这位女同志,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就算和宋梨白沾亲带故,也管不了那么多。”钟夏冷声道:“你们家的家事,那凭什么让这个口口声声喊梨白弟妹的女人掺和?你们江家的亲戚可以掺和,那我为什么不能给梨白出头?她是我姐,她这个做姐姐的被人欺负了,我自然得为她出头。”宋梨白原本想要来拉钟夏,不想让她和江邦国对上。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江邦国,好歹也是军区的领导。钟夏现在日子才好过一点,万一这个姓江的因为她使坏,就是她的罪过了。可是钟夏那句“她是我姐,她这个做姐姐珠被人欺负了,我自然得为她出头”的话一出,宋梨白似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钟夏没看她,只是将宋梨白护在身后,冷笑着看向面前的江邦国和那个嫂子。江邦国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了,自从他高升之后,宋家的人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而且,他也没听说过宋梨白还有个妹妹啊。他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弟弟吧?那这个妹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江邦国眯了眯眼。他身旁的周敏之笑笑:“你是宋家人啊?那怎么不知道,我可不算是什么外人。我也算是邦国的内人。”说到这儿,她朝着钟夏挑衅一笑。钟夏懵了几秒,猛地抬头看向周敏之和江邦国:“什么意思?你不是他嫂子吗?怎么就成了内人?”周敏之叹了口气:“看来,弟妹和你这个妹妹也不亲嘛,这都没告诉你。早年,我男人死了,邦国家里想让他大哥留个后,就让他兼祧两房。其实,对内,我和邦国也是夫妻的。所以,我不是什么外人呢。倒是你,妹子,你掺和我们江家的事,有些过了哦。唉,不过你的一片苦心我也知道,就是想要为弟妹圆过去这个谎嘛……”:()五旬老太在八零,干翻全场渣夫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