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沙的胸膛破了一个大洞,游离太久的死魂即便由符咒吊着,也是虚弱无比,强行进入破损的躯体,支撑不了太久。
人还没到听雪宗,险些一命呜呼。
他们与弥沙并不相熟,但他与焰翼来自同一个地方,也许会有心脏的线索,或是有什么别的办法救他。
陆知薇愤懑地拔了一半地里的灵草灵药,好不容易将他的身体修补,把人救活。
“嗯。”
姜云玲抬眼浅笑,“三师兄放心。”
她送走祁玉山,擦了一把眼泪,慢条斯理地收拾房间。
桌上焰翼摆着的茉莉已经凋谢枯萎,姜云玲给它灌了些灵力,它又重新抽芽绽开。
摘那么多茉莉花,那为什么还要离开。
好多宝石珠宝。
这条龙是不是想让她跟他一样,睡在上面。
堆满的衣裙塞不进她的衣裙,她将一半放进了百宝袋。
柜子上头堆叠着几本书,是三师兄的,上面记载着关于东方的一些命理风水学。
大概是她出门的两个月,他翻看过。
所以,这条龙才能将沉江月的意识演得那么逼真,险些将她也唬过去了。
小轩窗旁,是他的扁箩。
自从他能自行化形后,除了姜云玲强制将他踹下床,他已经很少睡这上面。
其上垫着的毛毯皱巴巴的,姜云玲伸手过去,却触到厚厚的一片凸起。
她将那条毛毯翻开,是一叠纸张。
看过上面的东西后,她很想骂人。
骂龙。
好难看的字啊。
焰翼不会写东方字,但按照晓枫月的记忆,成亲需要婚书,还得本人书写。他那时候已经写好,给过晓枫月。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与手下们反复研究书写。
或是洇墨了,或是太淡了,比她小时候画的乌龟符咒还要难看。
许是练得烦了,手下们开始出起了主意,要写几个主上喜欢的字,主上才能练得下去。
写什么呢,不要叫道侣,也不要叫伴侣。
就写——
我的妻子姜云玲、我最喜欢玫瑰、我最喜欢我的妻子。。。。。。
焰翼高兴了。
反正她也看不见,随便他写。
姜云玲捏着那几张纸,念叨着写得真难看,然后塞进她的百宝袋。
“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