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玲略抬高了些声音道,“用神树的灵气去哺育它,岂不是饮鸩止渴?”
“对,所以少主活了,可猫族却开始愈来愈不对劲。”
吸取了苍椿的灵气后,煞妖的力量开始失控,猫族少主开始疯狂地、无序地融合吞并,接触一切生命草木、活物,甚至猫族的族人,并继续源源不断地贪婪地吸取苍椿的灵气。
“因为这样的融合,少主对苍椿灵气的抽取过多,苍椿也被煞妖的暴戾吞噬特性和无数被融合族群的怨气与痛苦影响,它产生的灵气被这些东西沾染,开始极度污染、扭曲、异化。。。。。。”
“神树受损,少主活了过来虽日益强壮,可猫族新出生的幼猫,变成了一堆又一堆尸体。这时候家主才开始明白,苍椿的生命与猫族的本源二者相辅相成,是一体的,他近乎崩溃。”
沉洲先是猫族的首领,才是他孩子的父亲。
他的家族因为他的自私,几乎毁于一旦。
苍椿渐渐枯萎,他的孩子活了,别人的孩子死了。
猫族接触被污染的灵气的族人,产生异变,互为融合。
“那些修士呢?修士是怎么回事?”
“你见过伥气的力量,它所塑造的妖妖融合太强。”
白砚严肃道,“那时有被伥气侵染的族人从猫族跑了出去,被修士所捉。你方才说,苍椿生南海,众帝所自上下,可通天。。。。。。苍椿在传闻中就是神仙登天的树,他们信了,他们疯了,他们想借助苍椿所诞生的伥气,吸取别人的力量,增强自己,快速修道飞升!”
他苦笑一声,“家主将族人身上的伥气吸到自己身上,换回了一部分族人后自殒而亡,猫族所有被伥气浸染的活物,再也没有出过猫族,虎族也主动避世。可这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想尽办法进来,竟还捉蜘蛛去研究,试图驯养它们。”
修士们不断用阵法试图破开猫族的禁地结界,来窥探苍椿的状况,想要新的伥气。
可惜苍椿未能如他们所愿,再也没有生出一片绿叶。
“我的灵器在这儿并没有异动。”
姜云玲更加疑惑,“我所知的伥气,是从两年前开始,任何修士的灵器察觉到它,都会有所感应。”
“苍椿造出的伥气很强大,普通灵器是察觉不到的。这是一种类似的气体?”
白砚的身子往前靠了靠,“他们想飞升想疯了!”
姜云玲大概弄清了一些真相。
真的有两种伥气。
为什么明明外面的伥气来源于虎族,却不再向虎族追究,是有人在压制。
他们造了一种新的伥气,还嫁祸给了虎族。
姜云玲甚至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谁。修道本就是一件难事,若要大乘,再飞升,修炼千百年也是家常便饭。
资质平平的大有人在。
修士只是生命长了些,并不是不会死。捉妖会死,破境会死,渡劫会死。。。。。。
神与仙就不一样了,他们拥有无尽的生命与能力。
修道者,谁都想飞升。
姜云玲也想。
这里破碎的宗服,出自许多宗门,他们都想走捷径,用别人换自己。
几人沉默间,远处的洞口传来异动,有蜘蛛划破结满的蛛网,将一个身影抵到洞口。
沈乐水身上伤痕累累,满是血迹,引以为傲的宗服早已破败不堪。
“往我这里跑,沈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