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碗冬酿酒,就迷迷糊糊的,话多得不得了,真与夏日的米酒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池湖水在月色下泛起粼粼光亮,倒映出桥梁上两个身影。
“我们会有很多一起看雪的日子。”
白苓晃着脑袋撑起身子,腰间悬着的金铃铛叮当作响,火红的狐尾不受控地炸成团蓬松的一团,霸道地钻到晓枫月怀中。
“晓枫月,我喜欢你。”
“我知晓。”
漂亮的杏眼蒙着层水雾,粉扑扑的脸颊似蜜桃。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狐尾,忽然“呀”地轻呼一声,把整条毛茸茸的狐尾与自己都裹在晓枫月的怀里,随即轻声道,“晓枫月。。。。。。快将你的猫耳变出来,不然会被阿爹阿娘发现的!”
晓枫月替她揉了揉眉心,随即开口,“白苓。”
“嗯?”
温热的酒香混着六角荷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仰起脸蹭了蹭他的脖颈,睫毛扑闪如蝶翼。
“做我的道侣,好不好?”
“嗯!?”
这句话可比醒酒汤还要让白苓清醒。她从他的怀中钻出,正对上他的眸子。
一双从今日相见,便再也未将视线落在别处的眸子。
“今日我送去的盒子中,除了给你爹娘的灵石补品外,还有我给你买的衣裙。”
他声音很轻,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不再浸满冰霜,映着天上的银月,“红色的。”
“我我我!这么快嘛。。。。。。”
藕粉色裙裾在紧张中垂落满地,裙摆边缘随着白苓的动作拂过她的攥得发白的手心。
“日后你与我一块修道,我会保护你。”
许是这些比冬酿酒还要甜的话来的太过突然,他的目光又那样灼热,白苓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幽幽已经挂在你腰上了。”
见她这般紧张,晓枫月轻笑,“你都给它取好名字了。”
白苓还想着晓枫月平日里这样古板的人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日后寻机会自己说。
她以为自己是只厚脸皮小狐狸,没想到真到了这般地步,愣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紧张得不得了,整张脸浸满红霞,搂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用力,引得他皱了皱眉,浅吸了口冷气。
“嗯?”
白苓偏着脑袋去瞧他背后。
即便晓枫月今日有意穿着件斗篷遮盖,她还是瞧见了从背后脖颈处一路向下的道道血痕。
“怎么回事!是被大妖伤了吗?”
晓枫月是她下山来见过最厉害的修士,平日她去寻他时,见过他除恶妖恶鬼,只需用霜冻,有时连剑都不用出。
怎么会伤得这样严重。。。。。。
白苓不敢再坐他身上,怕弄疼他。她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又拉了回去。
那血痕每道都皮开肉绽,渗出的鲜血洇湿他的内衫。白苓尝试用自己的灵力去给他疗伤,却一点作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