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晓枫月停留了半晌,但还是开口,“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手摩挲过那条彩绳,声音像浸了一层融雪。
“啊?”
白苓觉得他每次对自己说的话时,自己的脑袋上都要冒出疑问。因为他总是用着这些淡淡的语气,说一些让她立刻会脸红的话。
“你上次,上次说不用。”
她依旧垂着眸,但腰间系着的彩色丝绦却被她愈攥愈紧,几乎要揉出一朵花来。
树上的柿子熟透掉落,砸在她的裙摆旁,在二人周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甜香。
“我说不用送我那些。”
晓枫月将视线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墨色眼眸泛起丝丝涟漪,转瞬又恢复平静。
他喉结轻动,“那些,宗门都有。”
“可,可那些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白苓猛然抬头,也不知是她的声音是否太大,让树上的柿子又落下一只,“吧唧”一下,掉在她的脑袋上,引得她“哎唷”一声。
他竟然还要把不收她定情信物这件事重提一遍!
柿子的甜蜜汁水发间淌下,白苓胡乱擦了一把,伸手去抓那只掉在她脑袋上的柿子,却触到了他的手。
她将手飞速放下。
晓枫月的指尖轻柔地落在她的发间,比秋风还轻。他揉了片刻后,替她念了个净衣诀。
“定情信物?”
她听见了一道轻微的浅笑,又裹着几分无奈,“白苓,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明显吗?
这还需要她说出来吗?
白苓抬眸,却见平日里温润如水的那双眸子里浸了一层戏谑。
她憋了憋嘴,哼了一声,“是又什么样。”
反正她不会告诉他,自己对他一见钟情,就在那片六角荷花田旁。
“反正你不会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就在那片六角荷花田旁。”!
狐耳在白苓的发丝间乱窜,狐尾气得竖得极高。
“你怎么能乱读别人的心呢!果然你就是白砚口中的邪恶大修士!”
她的脖颈至面颊,全部染成绯色。
明明是秋日,怎么这么热,怎么比夏天还热!
“白砚?”
晓枫月倚着柿子树,骨节分明的另一只手一下下扣过剑柄,发出清越的声响。
黄昏为他的侧脸洒上一层淡淡阴影,方才温柔的眼底翻涌起的暗潮,“你想要交尾的那位?”
他收回手,将一直悬着的一面镜子解开,系在白苓腰间。风卷起他垂落的衣角,蓝色的衣角扫过她的手心。刻意放慢的动作带起一丝凉意,“告诉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