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太大,司机有些吓到,抽空打字报备:“他好像做噩梦了,醒了扇了自己三个巴掌。”
司机又补了一句:“力道很大,脸上有很明显的巴掌印。”
少爷:“我知道了。”
车子停下,周知时逃似的跑下车,进入电梯狂奔进家里,洗了一把脸才逐渐安定下来。
透过窗,司机还没有离开,周知时正觉得奇怪,就见车门打开,司机离车远了很多,点燃了一支烟。
他松了一口气,拉上窗帘,庆幸自己没开灯,司机不知道他住在几楼。
“蜀源小区,三栋。”司机抬头,就见刚刚还开着的窗帘此刻已经紧紧拉上,无声表露着主人不想被窥探,“应该是7楼。”
他捻灭烟头,扔进垃圾桶中,拍了拍衣服,确定身上没有烟味残留才开车离开。
周知时每次回想这晚都会脚指头扣地。
买什么车,直接脚下抠出一辆豪车,再抠出一座城堡。
他直接无条件入住了。
青年无神地将脑袋贴在桌上,越想越懊恼。
那天后,言漾没再来找他,和他恢复了点头之交,这是周知时期望的。
但他总怀疑,是言漾发觉了他的龌龊想法,才这样远离。
想到这,周知时抬头猛地撞击桌面,恨不得穿越回去,消除那一晚的荒唐念头。
额头撞红,微鼓起包,周知时一抬头,发现徐自如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一脸匪夷所思。
“你的大脑,还好吧?”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微笑询问。
“我很好。”周知时说,旁边镜子倒映出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距离那天过去了三天,他三天没睡好了。
羞耻尴尬的情绪每时每刻缠绕着他。
再加上一直跑动,睡眠质量差到极致,周知时有些受不住,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能直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动物园里扮演熊猫了。
“那天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最近太忙,徐自如一直没找到机会询问。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抱着脑袋,喃喃自语:“我是个混账。”
徐自如:“……”
“我觉得你首先得先治治脑子。”他建议道。
看样子,脑袋问题不少。
一周时间过去,言漾只给周知时发过一次消息,感谢周知时之前的帮助,他的发情期暂时没有出现,信息素失控成功度过。
周知时嘱咐他多观察,发情期推迟不是什么好事。
言漾再次道谢。
之后周知时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食堂匆忙吃饭的时候,少年从后门众星捧月般离开。
两人成了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周知时彻底放下心,凌乱的大脑经过这些天逐渐平静下来,那晚的躁动情绪也全部消失。
学校打架的学生莫名增多,周知时上个现场刚处理完,又要去几百米远的下个现场。
他连包扎伤口都学会了,通常上一秒扎完抑制剂,下一秒轻车熟路地帮学生包扎伤口。
完事后,学生还要吐槽他什么包扎技术,丑陋到狗都不要,扯掉去了徐自如医务室重新包扎。
周知时面上得体微笑,内心骂骂咧咧。
打架事件太多,他一个人受不了各种癫公折磨,开始疯狂和校长吐槽。
“事件太严重了,这样会影响学习。”
“情绪激动,很容易让学生被迫提前进入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