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宁昭与须灵曜之间的气氛早已剑拔弩张。
梅茗对宁昭的话深信不疑,丝毫看不出她脸上的心虚,正在试图纠正须灵曜对宁昭的态度。
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紧接着一群心奴们破门而入,挨挨挤挤地把屋子填满了,宽心奴和窄心奴唯唯诺诺跟在一边。
“是他们没错了!我在货仓外面亲耳听见他唤她小师祖。”其中一个心奴叫道。
“与话本里写的都对上了,带走!”为首的心奴下令道。
于是它们一拥而上,将宁昭和须灵曜团团围住,非常不灵活地用绳索将二人套住。
心奴们杀不死,并且黏糊糊软绵绵,很难甩掉,由于本质是鬼,惹怒它们还会被纠缠,最后多半疾病缠身,无药可医,因此不能轻易对他们动手。
宁昭和须灵曜虽然不明所以,但互相对了下眼色,都没有反抗。
梅茗茫然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心奴们当着他的面将宁昭与须灵曜带走,无奈地摊开手。
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梅岭仙尊罢了,那两位强者难道还要他去救吗?
望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他褪去须灵曜的容貌,悄然恢复自己原本的样子。
面色如樱,眼眸弯起,温和得像下过一场缠绵悱恻的春雨。
白皙的手指蜷起,百无聊赖地随手一掐。
“嗯?这两人的缘分未尽,有好戏看了。”
“须灵曜,别那样对她嘛,日后你可是会后悔的,我好意提醒还不领我的情。”他嘟囔着,上前推了推心奴们关上的门。
“哎?忘记锁门了吗……”
走喽。
*
“恋爱?你是说我和他在恋爱?!”宁昭被心奴押住,被迫跪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宣布她罪行的心奴。
“我与他之间如果非要有点什么关系的话,那一定是不共戴天之仇。”她转向一旁好整以暇的须灵曜,咬着牙道。
心奴没有理会她的辩解,用不太灵活的圆手拉开须灵曜的衣领,更加笃定道:“大人,没错了,颈侧还有一个新鲜的牙印。”
为首的心奴坐在审讯椅上,将自己手上的话本翻得哗啦作响,终于找到了书中相应的片段。
“证据确凿,你们同行之人亲口承认这话本上所写是你们二人的真实行径,不然如何解释他身上的痕迹与这话本中的一模一样?”那心奴道。
“况且,这书中的女主正是男主的师祖,我的人在仓房里可是亲耳听见他叫你小师祖,这便又对上了。”
“什么话本?”宁昭不假思索问道。随后想到男女主的身份,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给寒秀安排过这样的任务。
但她不是让写她和云尚拥的故事吗?跟须灵曜有什么关系?
“话本的作者可是叫含羞草?”宁昭问。
“啊,对啊。”为首的心奴翻到封面确认了一眼,点点头,“我们绝情楼绝不胡乱抓人,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我亲自让你们看看铁证如山,还要怎么狡辩。”
于是不带丝毫感情地念了出来:“她表面与他不合,但实则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表达,如今两人共处一室,卸下全部防备,她迫不及待地咬上他的侧颈,狠狠吮吸,感受着他在身下微微颤动……”
宁昭感觉事情有一丝不对。
“她按住那处印迹,撩拨道,你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要让全修真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说罢,她的嘴唇一路向下,双手也握住他的口口……”
它忽然不念了,像是自己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