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上温虞的眼皮,垂头时发丝落在温虞脸上,温虞躲开,发了狠劲去拽她的胳膊,强硬拉着她朝屋内走。
林彦青这次没反抗,老老实实被温虞塞进了浴室。
热水被打开,温虞反手就开始扒林彦青的衣服,林彦青很顺从,湿哒哒的睡衣被丢在地上,温虞拿着淋浴头朝林彦青身上喷。
嘴里还骂骂咧咧:“大晚上犯什么病?赶紧冲冲澡,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折腾我的,来我房间找死,你就是故意的……林彦青,你个坏女人。”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林彦青察觉到什么,双手捧起温虞的脸,一怔。
……温虞在哭。
“看什么看!”温虞一巴掌打开林彦青的手,抹了下眼,“混账东西,要死死远点,死我面前算什么事,到时候我怎么和家里人解释?你因为一个玩笑受不了打击死了?那我是不是千古罪人还得给你陪葬啊。”
一看见温虞的眼泪,林彦青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做得过了,想解释,却无从说起。
因为她本来就是想吓温虞的,让她嘴上把点门。
只是没想到会把人弄哭。
她以为温虞会打自己几下骂自己一顿,抑或去温瑛环那儿控诉她的无理取闹,就是没料到这个反应。
“你说,你气什么?!”温虞把淋浴头挂在墙上,抱臂盯着林彦青,“你以前不会是这个反应,还问我什么结婚有没有意思,我们结婚的原因你我都清楚,根本谈不上这些有的没的。”
温虞慢慢冷静下来了,觉得自己抓到了苗头,冷笑:“林彦青,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结婚没意思,想离婚了?闹这么一出,是想逼我,对吗?”
林彦青一愣,一开始听到她“死不死”言论激起的无名火以及无力感、还有看见温虞落泪的心疼,奇异地被这反问蕴含的荒谬感冲淡。
她几乎啼笑皆非。
林彦青捏住温虞的脸:“温大小姐,做什么美梦呢,我们俩要是离婚,牵扯的股权置换、资产分割、家族合作项目,哪一样不得惊得董事会翻个底朝天?你觉得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嫌命太长,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温虞下意识逮着一个点回怼:“你不就是嫌命长要跳楼吗?”
“我逗你的。”
温虞踹了林彦青一脚,将信将疑。
她可还记着林彦青心里有人呢,鬼知道这女人闹这么一出是不是试探她底线,好为了以后离婚让三儿上位。
“撒开,我要出去。”温虞侧头躲开林彦青的手,转身要开浴室的门。
林彦青一把将人拉回。
“浑身都湿了,先冲个澡。”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你要。”
林彦青手刚搭上温虞的腰,温虞身子便软了一半,但另一半身子依旧比过年的猪还难摁,林彦青废了点劲才把温虞衣服给扒了。
温虞气喘吁吁靠在林彦青怀里,张嘴咬在后者肩上,林彦青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水声太大,于是她侧头问:“你是不是骂我呢?”
林彦青捏了一把她的腰,惹得温虞跟条鱼一样乱扭。
林彦青叹气:“……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温虞:“我长你个头。”
林彦青:“……”
算了,对头弹琴。
两人一通收拾完出来,才发现阳台门没关,床都被雨淋湿了一大半,温虞瞪了林彦青一眼,林彦青轻咳一声,去找管家收拾。
今晚两人又睡在一个被窝,但这次温虞死活不让林彦青碰,中间用枕头堆了条楚河汉界。
真是把人给惹毛了,林彦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