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感冒我过去,碰着小晗的陪伴师,那个人我看着觉得有点像叶庭澜来着,吓了一跳。”
田豫轻笑了声:“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个孩子是文总资助过的,让她过来也相当于帮她的。她们完全不可能,差十岁呢——”
“文总肯定不会再喜欢比自己小的了。”
“为什么啊?”
田豫思忖了片刻道:“幼稚。”
李深夏沉默了片刻:“这样啊。”
“再说了,这小孩连能留下来我都求了半天情,文总这个人啊,现在越来越刚愎了。你怎么会觉得这小孩会是后女友呢?”
李深夏目视前方,微蹙着眉头:“我就见过叶庭澜几面,感觉她劲劲的,就……”
“特别阳光,特别有安全感是吧。”田豫替她补充。
“嗯。”李深夏说,“那个人也劲劲的,但是有点凶,没叶庭澜那种温和阳光的感觉。”
“正常。”田豫应道,“叶庭澜的家庭,能有几个人有啊。”
听者又是一阵唏嘘。
李深夏又问:“那小孩叫什么名字来着?”
田豫在小区门口停下车,偏首道:“叫沈识善。”
*
沈识善重重打了个喷嚏。
教室里空调太凉了,温度堪比文舒车上,吹得沈识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最后一次检查完卷面,沈识善果断起身走向讲台。
折叠椅阖上,声音有点大,周遭的好几个人抬头看向交卷人,见是沈识善,又很快地低下了头。
正午的太阳很大,身上的凉意很快被抽去了。
去食堂的路上,沈识善给手机开了机,一连串的信息弹了出来,指尖飞快略过,只留下了几条比较重要的。
田豫的名字映入眼帘时,沈识善的脚步一下顿住了。
作为周日亲身接触过文舒的人,田豫在十点多发了短信询问她文舒的状况,还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时的沈识善正忙着考试,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当即给田豫回了消息,也给文舒发了信息询问情况,一直到窗口出了餐她都没收到回信。
沈识善心不在焉地戳着饭,视线一直落在手机屏幕上。
同一时刻,餐桌边的文舒搅着羹匙,打开了传完云端数据的新手机,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备注为“沈识善(小晗陪伴师)”的账号给她留言:“文总,您还好吗?”
文舒翻过手机,啜了勺汤,心道:田豫这是给多少人发了求助信息?
照这速度,真要等她出了事,以沈识善发现的速度,就是站着给自行车蹬冒火星了也赶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