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赵曦烛再清楚不过,但他绝对不可能实话实说。
他依旧装傻,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想必大家都可以理解我,因为就算有发生奇怪的事情,在我本人不清楚或者不理解的情况下,也不会将它放在心上。”
会长认同地点头,“说得没错,不过我们事后检查确实没有发现其他异样,所以只能前来麻烦您,实在不好意思。”他说话和行为其实都挺客气。
后续立刻补充到:“这并不是针对你,最近的世道不怎么样,到处都有人在装神弄鬼,我们必须确保组织内部的安全。”
说到这里,赵曦烛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他当初没有记错,胡琏刚和他认识,在对他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强烈的要求他当送行者。
怎么到头来,又怀疑起他了?
虽然问题确实出在他头上,可这样被人怀疑还是会令人不高兴。
肉眼可见冷下脸,赵曦烛挺起上半身,瞥向胡琏,“你们求我来,又怀疑我?”
胡琏不置可否,但他也解释:“你说的没错,直到现在我也觉得让你来是正确的选择。再说了,不是怀疑,只是确保大家的安全。”
赵曦烛早就受不了了,从被子里钻出来,穿上衣服,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你真的要走?”这时白睿出了声,“据我调查,华国人口录入系统中并没有你这号人,要么你是黑户,要么就是你撒了谎。在这里,我们对你的管辖比较松,如果你非要离开组织,那我们就只能把你送去有关部门。”
啧,怕是早就想好了说辞,现在过来就是通知他一声。
赵曦烛停下穿衣服的动作,侧着脸看向他们,“所以我现在必须留在这里?”
白睿扶了扶眼镜,明明长了张斯文的脸,没想到做事手段这么狠辣,“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
赵曦烛笑了,“那我要是真不想留呢。”
白睿答:“先不说你能不能离开,就算离开了你没有身份证,没有正经的工作单位敢收你,你该如何生活?喝风饮露?”
赵曦烛与她对视,沉默地笑出声,“那按你的说法,我还只能留在这里了。”
白睿甜甜的笑了,缓慢摇头,“不对,是我们希望你留在这里。”
好好好,好一个软硬皆施,好一个先兵后礼,刚上来的气还没捂热就笑了。
赵曦烛脑袋嗡嗡的,一抬眼就看见胡琏跟白睿在暗送秋波。
他也不是不能走,可是走了后呢?
他对现在的华国一点都不了解,也没有身份信息,到时候饿死在街头都有可能。
赵曦烛不是喜欢自找麻烦的性格,想来想去确实留在这里是最佳选择,还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他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个手机毕竟是陆仁的东西,他不可能一直霸占,想买手机就需要钱。
赵曦烛认栽了,他重重坐在床边,摊开双手,“所以你们想怎么确定是不是我?”
胡琏接话,“倒不是确认这个,主要是想确认你身体上有没有其他东西。”看向棺材,“比如这个棺材实在可疑,想来你应该也知道,它并不是实物,而是类似于奠器的某种东西,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发现它的存在。”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很危险,必须进行排查。”
赵曦烛听懂了,“你们想怎么检查?”他有信心不露出任何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