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晩沉默下来。
谢砚礼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师妹,无论如何,你总得爱惜自己的性命,不可再如此胡闹。”
黎晩连忙应下,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随意踏出宗门,才让谢砚礼脸色稍缓。
气氛渐渐好转。
黎晩一边运转灵气缓慢的修复伤势,一边碎碎念的岔开心神,努力忽视体内的疼痛:
“大师兄你没看见,那把幻月霜华极品寒冰玉拂尘是真漂亮啊,可惜没能上手摸一摸,那个小老头也是真小气,先告诉我是假的又故意炫耀是真的,搞得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好疼啊……大师兄我跟你说,那什么养心丹八成是假的,你听师妹我一句劝,年纪轻轻的,那狗屁保健品骗局咱不能入……”
大把的灵石迅速消耗,黎晩的脸色渐渐红润,但嘴边的话却没停歇,谢砚礼额上青筋跳动,握剑的手再三克制。
“那家伙还说星火石不在矿洞里,而是需与灵植伴生,这种说法实在闻所未闻,简直就像是随口瞎编的……”
“不是瞎编的,”谢砚礼打断她,“星火石虽是块石头,却并非产自矿中,那人说的话没错。”
黎晩:“可孟师姐不是这么说的,孟师姐她师兄还亲自挖到过一块……”
谢砚礼深吸口气,面带微笑:“师妹,我这里还有些养心丹。”
黎晩:“……”
直到闭嘴修炼的黎晩气息渐渐平稳,谢砚礼才起身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黎晩还未睁开眼,便听见有人在外头喊她。
黎晩下意识的蹿起来,但望着空荡荡的洞府,她又满脸死气的躺下。
慌什么,她可再也不是没有人权的社畜了!
没有干不完的策划案,没有半夜打电话的上司,更没有严苛残酷扣工资的考勤打卡——
不慌,躺下再眯会儿。
就在黎晩重返梦乡时,等在外头的江盛风险些气疯了。
思过七天!整整七天!
他身为斩情峰最有天赋最受宠爱的小师弟,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好不容易从思过崖放出来,本想听些黎晩的笑话,却不曾想得知她又是种花养草,又是逛街遛弯,甚至还闲得蛋疼跑去挖矿——
江盛风想不明白,同样都是打架,凭什么黎晩能这般自在,他却只能一个人在思过崖受苦!
“黎晩,你给我出来!”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江盛风再不敢引什么妖兽,更不敢主动掏出灵剑,只敢老老实实的扯着嗓子喊。
然而喊了一声又一声,洞府里面的人却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黎晩肯定是故意的!
江盛风越想越气,怒气冲冲的踹碎了脚边的石头,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