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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宗的外门在天剑山的半山腰处，与内门隔着一道山峦，像是一道天堑，难以跨越。

……原本是这样的。但谁叫她们宗门有个辈分高到吓人又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呢，身为内门弟子，天天往外门跑。

“小师祖，你为什么已经能御剑飞行了？！这不修真！”

“小师祖，你这剑真酷，不过为什么它还没有开刃？”

“小师祖，上次你让我们做的东西我们都做好了，不过这个真的有用吗？”

……

涂黎踩在重剑上，非常臭屁地扬扬脑袋，一一做出回应。

“要不我才是师祖呢。”

“王剑无锋懂不懂？”

“当然有用了！只是还需要点儿后续的加工而已，等明天师尊带我下山，考察回来了肯定能加快进度！”

……

“总之你们就放心好了，听师祖的，保管让你们个个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涂猫猫信誓旦旦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外门弟子们脸上的慈爱，否则高低要跳起来给她们的脑门上挨个儿来一脚，再喊一句“倒反天罡”。

说到底，肯来第一剑宗这个落魄宗门当弟子的，灵根品阶都很低，大都是勉强能修炼的程度，说白了就是不甘心当凡人，或者说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愿意待在人间界。

这些人知道自己的上限很低，每天懒散度日，而由于宗门的特殊，也基本上没有进内门的可能，对修炼自然就更不上心了。

涂黎和这帮人混熟也就是一顿烧烤的工夫，没有人能拒绝烧烤！没有人！

总而言之，自那之后，涂黎就自诩外门大总管，要求外门弟子都听她的。

外门弟子只当是这小祖宗无聊了想要消遣消遣，倒也乐意陪着，还只是个孩子呢，更何况，谁能拒绝猫猫呢。

而且，跟着小师祖有肉吃。

涂黎对这帮外门弟子完全不像正经的修士没有一点自觉，反正她也没有。……嗯？

“小师祖，您还真打算去做凡人的生意啊？”辛夷眨眨眼睛，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来说，修士都讲究一个超凡脱俗，是不愿多造因果的，毕竟这对修行有碍，可她们这位小师祖，怎么老想着往人间界跑？

“当然！而且不是我，是我们。”涂黎肯定道，“这个世界上凡人有多少，修士才几个？你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市场吗？而且还是个蓝海！蓝海懂不懂？！”

“……不、不懂。”陶惜悻悻地回应，什么市场什么蓝海，根本听都没听过啊……

涂黎晃晃自己蓬松的尾巴，悠悠解释道：“就是说，这个市场还没开发过，只要我们进入，凡人要买，就只能买我们的，到时候，我们的市场占有率就是百分之百，这里面的经济效益可是巨大的。”

连蒙带猜的，外门弟子们勉强懂涂黎的意思了，反正就和洗髓丹差不多，基本上都被碧尘宗给垄断了，价格贵得离谱。

“可是……凡人真的会买我们的东西吗？”陶惜面露犹疑，不是她怀疑小师祖，主要是她根本就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吸引力。

“能提供生活的便利，为什么不买？”涂黎皱皱眉头。

“咳……您的灵能灯泡需要灵力才能启动，而且输入进去的灵力只能用一会儿……凡人里有那么多冤大头……呃顾客吗？”陶惜试图让自己的话尽可能委婉一点，很显然，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