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行李箱空间有限,她背下整本童话书,随时随地打过去,都可以讲女儿最喜欢的故事给她听。
直到邝振邦的那次提前归来打破平静的生活。
那次,关至逸和邝振邦大打出手,两人都弄得一身伤,两人都是东湾名人,没有去医院,请医生到家里涂药包扎。
邝振邦对她不再信任,不许她管理影视业务,寄到家里的信件必须先交由他检查。唐秀云是邝振邦幼时的保姆。邝振邦以孩子年幼为由,把唐秀云从邝家老宅请到家里。
翁宝玲去哪,唐秀云都跟着。
这是哪门子的照顾孩子,分明是来监视她的。
翁宝玲没受过这种委屈,回家和姐姐哭诉婚姻的苦,姐姐安慰两句,指出是她有错在先,这些事只能忍了。
她不开心,不想回去。
父母以撤股威胁邝振邦来接她回去。两人在父母的主持下,暂时和好。翁宝玲答应不再联系关至逸,邝振邦消去云妈的看管令。
回家后,邝振邦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
他要让梁兆文带走邝敏诗。
翁宝玲坚决不同意:“凭什么!这是我的女儿!”
“那她是我的女儿吗?”
“当然是!”
“邝振邦,你什么意思?”翁宝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问题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她第一次萌生出离婚的念头,这样痛苦的婚姻还有维系的必要吗?
“你不信就去做鉴定啊!”
邝振邦毫不退让:“我要送她走。这不是商量,是我的决定。你不用拿撤股威胁我,你会撤,我不会吗?”
他甩出一叠开房记录。哪怕发现这些,邝振邦也不想离婚,因为利益,还有怨恨。现在离婚等于成全翁宝玲和关至逸。凭什么?!
他撂下狠话:“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哪怕女儿不是我的,‘靓诗’也是我的。要离婚,我们就坐下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经过发展,销往全国的‘靓诗’不止是一个糖果品牌,是套完整的品牌零食销售链,还是许多城市的地标性商业大楼。
两人结婚八年,强强联合,商业版图迅速膨胀,共同持股的公司数十家,名下地产遍布全国。若是离婚,翁宝玲作为过错方,财产方面势必要受损失。
女儿是她的骨肉,公司是她的心血。
哪个都无法放弃。
邝振邦态度冰冷:“我会给足你时间考虑。”
这段时间,翁宝玲哪里都没去,电话关机,就在家陪女儿。姐姐联系不上她,担心不已,带东西来看望她。
翁宝玲把这事告诉她。
“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选公司。”姐姐没有半点犹豫。
翁宝玲愣住:“可是……”
“我可以帮你联系做亲子鉴定的医生。但东湾市很小,我认识的医生,邝家也认识。这件事,邝振邦的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能确定这孩子是他的吗?”
面对亲人,翁宝玲说了实话:“我不确定。”
姐姐顿足长叹:“你糊涂啊!这种事怎么能弄出孩子!怎么能让人抓住把柄!”
“听他的。把敏诗送走。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打听孩子的去处,私下多照看。”
“不是这个送走。”翁宝玲支支吾吾。
“那是什么?”姐姐焦急催促,“你说啊。咱们俩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翁宝玲附耳,低声说了邝振邦和梁兆文的完整计划。
姐姐紧蹙的眉却瞬间舒展,更坚定要送走邝敏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