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宝玲与尤倩雯水火不相容,但邝永杰是邝振邦的血脉,他坚持要养在身边,于是买了这座庄园。
翁宝玲和邝振邦住在左侧别墅,尤倩雯母子住在右侧别墅,中间有风雨走廊连接,两栋别墅既独立又互相连通。
翁宝玲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我有同学在强戒所工作,要不我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戒?”
“不麻烦了。”尤倩雯扯着邝永杰往外走。
邝永杰嘟哝:“她凭什么瞧不起人。”
“你有什么值得瞧得起的?”尤倩雯伸手要去揪他耳朵,手一抬却够不到了,邝永杰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长大了,成年了,比她还高出许多。尤倩雯更恼火,教不好的愤怒,打不着的哀怨,化成重重的一巴掌甩在邝永杰侧脸。
“离了邝家你什么也不是!这次要是再戒不掉,我就……”尤倩雯失语,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她能怎么办,真打断他的腿不成?
她快速冷静下来:“我去问问梁兆文,他能有什么办法。”
邝永杰挽着她:“妈。全靠你了。”
*
会员制的私人会所藏着许多豪门秘密,尤倩雯仍是不放心,坐在咖啡厅角落,扫视周围的人,反复确认没熟人才摘掉口罩。
梁兆文迟到了。
害得她足足吹了半小时冷风,心情烦闷到极点。
她又点了杯拿铁。
服务生端上来,她睨了眼,不悦攀上眉间:“新来的?”
服务生怯生生的:“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对?”
尤倩雯说:“去问你们经理。”
服务生站在那不知所措。
尤倩雯音调又尖锐几分:“去叫经理来。”
柜台那边的老店员眼见情况不对,吩咐旁边人几句,推开柜台门挡,径直走来,替新人道歉:“他不知道您有在这存杯子。我们马上给您重上一杯。”
“对不起。”服务生道歉。
尤倩雯摆了摆手。
店员急忙拉服务生离开,他压低音量,悄声说:“尤小姐只用那个品牌的杯子,存了几个杯子在这。就在后厨的备用柜里。标着她的名字呢。”
服务生抱怨:“事真多。”
店员嘘声:“别乱说话。”
尤倩雯又等了半小时,梁兆文才慢悠悠地坐到她面前。
她朝他发难:“梁先生好忙呀,提前约了时间也抽不出空。”
梁兆文赔笑:“有事耽搁了。没有您,哪有我的今天。您尽管说,任何事,我一定竭尽全力。”
“邝振邦让我们去半山别墅。”尤倩雯心烦意乱,捏出支烟,叼在嘴边点燃,吸了两口,指尖烟雾缭绕,尼古丁刺激神经,勉强压下烦躁。她其实有点理解儿子,这些东西成瘾容易,戒掉却很难。
她问:“你的办法是什么?”
“血液净化。”梁兆文说。
“什么?!”尤倩雯惊得手指颤抖,烟灰掉落,烫在手背,她却顾不得疼,只将手背贴在冰杯外侧降温,“这……有用吗?安全吗?”
梁兆文解释:“血液净化可以消除血液中的相关产物,既能戒掉药瘾又不发生明显戒断症状。”
尤倩雯担心别墅的医疗设施不足以应付治疗。
梁兆文说:“所需的医疗器材那边都有。别忘了我原来是做什么的。”
梁兆文是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因为这样,那些富商对他说的风水玄学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