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堂?”对面的声音清亮,是一个年轻人。
是商颂皑!
他不是在欧洲吗?
严堂再三辨认号码,确定自己没有拨错。
“怎么是你?……你现在在美国?”
“叔父出了点状况,我也是刚到。”
“商教授还好吗?承新现在怎么样了?赵师叔呢?”
严堂有些紧张,一连串的疑问砸向了对方。
就在严堂快要耐力耗尽时,商颂皑的声音伴随着电话中的电流声,传入严堂的耳中。
“qua以经济间谍的名义起诉了承新,赵候现在被拘留,我们已经提出了上诉,法院裁决在圣诞节后。”
“什么?”
电话里的噪音突然变得尖锐,刺得严堂耳膜生疼。
“我能做些什么吗?”严堂问道。
“严堂,你帮不了。”商颂皑发出短促的轻笑,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
低压压的沉默里,彼此都明白,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公正就只能是水中月亮,虚幻,又脆弱。
挂断电话后,严堂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工位上,刺眼的白炽灯自头顶打下来,如同在他身上结了一层霜。
“一回来就愁眉苦脸,难道严哥你跟苏珊姐表白被拒了?”
罗念声俏皮地从严堂的身后探出头,作为团队里唯一的“关系户”,严堂的师妹,没大没小是她的特权。
严堂气笑:“好好工作,你这脑袋瓜子一天都装些啥?”
“当然是装着我们严哥的终身大事啊!”
罗念声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拍着严堂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苏珊姐漂亮又聪慧,小严啊,快30的人了,你可长点心吧!”
严堂被罗念声这假正经的模样逗笑,“我跟苏珊只是普通朋友,别乱猜。”
“我可没乱猜!”
“苏珊姐来了之后,你不是请人家喝咖啡,就是请人家吃晚饭。”
“只是普通朋友叙旧,顺便请她帮些忙。”
“严哥,你不老实,明明每天都往高安办公室那边暗送秋波。”
听了这话,严堂眉头一紧,认真地转过头询问。
“我有吗?”
“同门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罗念声捂嘴笑道。
“每回路过高安办公室,你那仪态都快赶上站军姿了,难道不是想被多瞧一眼?”
“你一个小姑娘,恋爱都谈不明白,就别瞎分析了。”
严堂忽略掉心跳瞬间的错拍,毫不犹豫地否认。
“我可没瞎分析。喜欢,不就是希望被对方看见。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不行动,墙角就要被别人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