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堂来的有些晚,刚踏进酒吧,就有许多不同肤色的男女,拿着酒杯将严堂包围。
严堂不好拒绝,只好囫囵地喝了几杯,得亏他的同门赶来,将他从灯红酒绿里拯救出来。
才刚刚坐下,严堂的脑袋就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眩晕,他努力睁大眼在昏暗的舞池里巡视一周。
“怎么没看到洛杉矶分校的?”
“你来的太晚了,他们刚刚已经离开了。”
“走了?”是不是以后也不会再遇到了?
严堂心里泛起一丝隐秘的遗憾,“我还以为刚才劝酒的就是他们呢。”
“不是,应该是其他学校的。”
同门抖动着身体,回答完严堂就跳进舞池,淹没在五颜六色的音浪中。
喧哗的音乐如同一根针,在严堂的大脑神经里乱扎,酒精使得理智逐渐溃散,胃里也如同被火灼烧。严堂用力掐着手臂,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先生,你好像不舒服,我扶你去洗手间吧。”一位之前劝酒的黑人走了过来,扶起了严堂。
严堂实在难受极了,身体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臂弯中,任由对方引导着自己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严堂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这里似乎是酒吧后边的仓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乱的味道,是不是还能听到仓库里边传来痛苦的声音,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这是掉进狼窝了。
他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的搀扶,四肢一阵酸麻,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只能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甜心,别挣扎了,相信我,今晚一定让你终身难忘。”
严堂心底一片冰凉,他转过身奋力挣扎,只是他的反抗如同一针兴奋剂,黑人压制住他,粗糙的大手在严堂的身上胡乱地揉捏。
严堂被刺激得不轻,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沸腾的热气就快要把衣领冲破,他必须立马逃脱这里。
他咬紧唇,用力蹬着小腿乱踢,身后的人失去了耐心,他抓住严堂的脚踝,兴奋地往身边拖。
“你太乱来了!宝贝,我得给你再加一倍剂量。”
混乱中,一块抹布突然捂住了严堂的口鼻,严堂恐惧地睁大了双眼,身体失去了掌控力,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听到黑人唾了一口,雀跃着往仓库里边吆喝他的同伴。
想起刚才仓库里的声音,严堂的手脚无法控制地颤抖起。随着药量的加大,身体的欲望也在攀升。
黑人终于松开了他,揉成一团的抹布也扔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就像此刻的严堂,破败,肮脏,无能为力。
更让他绝望的是,听到了脚步声的靠近,黑人的伙伴来了。
严堂痛苦地闭上眼睛。身后似乎发生了可怕的动静,理智尚存一线,严堂努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他想大声呼救,声带却像生锈了一般,僵硬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
黑人突然的惨叫,下一秒,身上一轻,严堂就被扯进了一个更加炽热的怀抱。
“别怕!”
低沉的嗓音,像一冽冰泉舒缓了严堂紧绷的神经,他连忙抬起头。
是佟远东。
这不是在做梦吧?严堂举起手在靠近佟远东的地方停下。
“你怎么会在这儿?”
“和你一样,好不了多少。”
佟远东此刻也形容狼狈,两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粗重的呼吸暴雨般打在严堂头顶,而不远处的地上还趴着两个扭曲的人影。
严堂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两眼开始无法聚焦,他浑身又冷又热,身上的薄衫也被细密的汗水打湿。巨大的空虚袭来,整个人软在了佟远东身上。他一面唾弃自己此刻的丑态,一面又小幅度的磨蹭,如同一个瘾君子,汲取着对方身体带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