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萤当然没看过,只知道假如章衔京签字,他们就不再存在婚约关系。
章衔京道:“不信我,改信他?”
柏之萤两手叉腰,脸颊气得鼓起来:“怎么了,不可以吗?”
柏之萤长了一张漂亮得过分的猫系脸,瞪起人来更加明显,做再蠢的动作看起来都只有可爱。
不过他时常在家里耍这种无赖,章衔京面无波澜:“我总希望你能长点脑子,但这个愿望看起来很难实现。”
柏之萤知道他好好说话不会超过三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地丢下一句:“我要是脑子好,当初就不会想着跟你结婚。”
把自己害成现在夫离子散的地步。
假装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用力甩了把小厅的门,可惜那门沉,又加了缓冲五金,柏之萤的力气使完,门在他身后偏离的角度还没超过十度。
好在守在门口的护卫兵曾在骆珩的驻地内轮值,那时候,柏之萤无聊去靶场练枪,他们几个奉命跟着柏之萤。
柏之萤打一枪,几个人轮着往靶上瞄一枪,屏幕上只显示最优结果。
结果就是柏之萤枪枪十环。
柏之萤开心,骆珩开心,他们也开心。
他见状十分熟练地操起老本行,伸腿往门上踢了一脚,时机如斯恰当,如柏之萤的愿,制造出一声就像是他本人摔出来的响亮的摔门声。
出门后,柏之萤径直去找先前给他发消息的章衔京的秘书长,路上却先遇到墨云。
“诶,你怎么也来了?”柏之萤先惊后喜。
“复工呀。”墨云道,“上班第一天就出差,谁比我命苦?”
柏之萤“哈哈”几声,随即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家属不会也跟着一起来了吧。”
“这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柏之萤一口气没放完,墨云紧接着道,“庐森带着他们在酒店等呢。”
柏之萤吓得花容失色:“不会还跟我们在同一个酒店吧。”
墨云笑眯眯点头:“当然啊,老大的房也是我负责定的。”
柏之萤愤愤不平:“你不是文书官么,怎么这种事也要做。”
“多劳者多得。”墨云道,“而且我原本就很勤快,老大跟你说了没有,过几天,你就要到我办公室来打工了,我肯定不会苛待你的,阿萤。”
柏之萤被他的崽弄出点心理阴影,总觉得墨云不怀好意。
不过暂时看不出什么,而且得知骆珩已经给他找好了新的赚积分岗位,心中阴云清空一小块,就先不计较了。
墨云跟他打探小道消息:“最近老大心情还不错吧?”
柏之萤随口说:“心情?不太清楚。不过他最近禁欲,我想建议营养师帮他补补身体。”
“……”墨云结巴了两下,“这,这个话题不是只适合已婚对已婚么。”
柏之萤想起章衔京还没签的离婚协议,觉得没什么毛病:“我也是已婚啊。”
墨云:“……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这晚的酒会调性清雅,服务生胸前口袋里别的花,也都是统一的白色马蹄莲。
墨云在停下的服务生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酒,看到马蹄莲,当即陷入了甜蜜的回忆:“这花还是成片好看,像我婚礼上那样,现在这样单独插一支,看着跟蒜苗似的。”
柏之萤情真意切地附和了两句,抬脚继续往前走。
墨云还要跟他说什么,柏之萤忙用此段社交就结束在这里的表情道:“章衔京被骆珩拖着,我要赶快去找他秘书长说几句话。”
墨云撅了撅嘴,总感觉柏之萤没有上次见面那么喜欢他了。
难道,结婚生子后就要被淡出交际圈的事谁都逃不过?
另一边,柏之萤举着手机跟章衔京的秘书长沟通彼此的位置,大费周章,终于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