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萤默默把刚才消除的十分之一的仇恨值给邵意加了回去。
没过多久,来电了。
柏之萤赶快向骆珩张开手臂,等他抱自己回房间。
不是柏之萤有那么懒惰,刚才是骆珩把他抱出来的,他没穿拖鞋。
不过,骆珩抱起了他,房间里又重新供上了冷气,柏之萤就没那么想从骆珩身上下来了。
他摊开自己,让自己的胳膊、胸脯、腿和脚全部贴着骆珩。
能把骆珩一口一口吃掉就好了。柏之萤想。
不过吃人的那个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骆珩。
跟前几天一样柏之萤碰一碰就该停止的亲亲因骆珩反手捏住柏之萤的脖子而被迫延长了十秒钟!
柏之萤亲自数的绝对不可能冤枉骆珩!!
时间接近凌晨十二点,柏之萤上一秒因为骆珩不尊重他而大感愤怒,下一秒又觉得感觉着实不错而深深地羞涩,最终在骆珩怀里以一个十分纠结的表情睡熟了。
骆珩守在他旁边好一会儿,才起身,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他到甲板上给自己很多年前的同窗打电话,同窗从医,现在已是南加颇有威望的融合体研究专家,对柏之萤的情况,应该能有最新的见解。
时间挺晚了,那边竟然也没睡,听着还挺热闹。
骆珩没心思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二十六年都没分化的实验体,有可能突然觉醒吗?”
“什么症状?”对面问。
“身体应该产生了某种毒液,我测试过,到今天,最多四十分钟,隐形眼镜就能完全化光。毒性一直在加强。”骆珩握着手机,海风吹在他脸上,吹不散上面因兴奋和充血残留的热意,“性成熟早期的迹象,躁动很明显。”
对面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你要注意啊。”
“注意什么?”
“憋了二十六年才成熟的身体,勾引起来威力肯定大。你注意别把人给操-坏了。”
骆珩:“……”
骆珩:“嘴巴放干净点。我问你他有没有事?我打算尽快带他回南加检查,你准备一下。”
对面道:“思路对的,尽快回来。”
骆珩的食指轻轻扣手机的边缘,对面有人搭话,匆匆挂了,说稍后回电。
骆珩在甲板上继续待了十分钟,决定先回房间陪柏之萤。
他是睡着了,可睡着之前,说过不许骆珩离开。
电话在骆珩开门前回了过来,问骆珩:“柏之萤的思维现在还正常吗?有没有受影响?身体有没有虫样化结构出现?”
“都还没有。”说完,骆珩顿了片刻,保险起见,又问,“思维……比以前爱撒娇,算么?”
“……我操。”对面似乎有点被骆珩的语气吓到,声音由近变远,应该是确定了眼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人姓名,“骆珩你真他妈恶心。这回等章衔京出来,真能杀了你,孙子,兄弟劝你一句,真悠着点吧,不然被剁成臊子都算便宜你。”
两百零四天前,骆珩在一场有锡城监察局人员参与的任务中,因意外造成全身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肌肉挫伤、脏器出血、九处粉碎性骨折,陷入因海马体受损导致的昏迷。
六天前,他拆掉最后一处石膏,上了飞锡城的直升机,直达锡城特种生物研究所。
今天,他就又被锡城监察局长的老婆撒上娇了。
这小子还真挺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