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荨抱着梨宛墨进屋,给她更衣,拿枕头枕着她的腰,见她神态慵懒,便问她:“宛墨,你是不是想睡一会?”
梨宛墨并不困,她看着江荨说:“陪我睡。”
“我还要下厨,这会怕是不合适……”
梨宛墨说:“就一会。”
江荨看着她眉目松软的样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这和撒娇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梨宛墨认为她是作为上位者的姿态给江荨下令。
江荨乐颠颠地爬上床,陪梨宛墨躺着,侧身搂着剑仙的腰肢。
晚风自窗外吹来,吹得江荨昏昏欲睡。
就这么眯一个钟头,不提修炼的事,只搂着心上人小憩,是何等逍遥的一件事?
可江荨刚要睡着,枕边人便说:“我热了,你离我远点。”
困意尚在,江荨无奈爬起来,笑道:“我去灶房,等饭做好了唤你醒来。”
梨宛墨说:“抱我起来。”
江荨笑着应下,又重新给她更衣、穿鞋。
江荨是乐意被宛墨折腾的,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乎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反倒是梨宛墨有些郁闷。
她一会儿想让江荨练剑,快速长进并使出惊天动地的剑招;一会儿想让江荨陪她修炼,不分昼夜;一会儿又想着江荨能陪她坐着看会天边云彩……这种左一个想法、右一个念头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梨宛墨没把江荨逼疯,首先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她梨宛墨怎么变成了这样一副窝囊样子?
她的道心是否依然坚不可摧?
情蛊一事虽然大抵有了答案,但她只要守着底线,不动道心——一切磨难皆可破除。
梨宛墨越想越烦躁,甚至对于道心一事都没多少信心了。
她近来实在贪恋鱼水之欢,对那女子的身体欢喜得很。
原以为时日一长,这种感觉会渐渐冷淡下去。可数月下来,她反而越来越沉沦其中。就连白日看着江荨忙前忙后,梨宛墨都忍不住要凑上去黏着她。
岂有此理?简直太荒唐了!
她修的是无情道,怎么如此黏黏糊糊?
待江荨做了两道菜端上来,梨宛墨劈出灵力将碗碟摔了。
“哐当”一声,汤都洒在了地上,江荨脸色惨白地凑过去关心她。
“宛墨?”江荨牵起她的手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梨宛墨眸光幽深,冷冷盯着她。
江荨抚她掌背,低眸温声说:“宛墨宝宝,你别生气,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