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正有几个年轻人混做了一团,你打我我打你的好不热闹。
他们打得正火热,混乱中有人便被甩砸向薛婵等人。
薛婵立刻拉过程怀珠和江遥躲避,自己手里的灯因此失手落在地上,连带着那一个糖画也被人踩碎。
“啪!”
待看得仔细一些,那最中间的是郑少愈,此时正愤愤然坐在一人身上举起拳就要朝下打。
郑檀立即呵斥了一声:“郑少愈!”
他回头一看,脸唰白。
“姐?”郑少愈立刻从那人身上翻下来。
其他几人见到江籍也都弱弱喊了一声:“小侯爷。。。。。。”
江籍扫了眼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已经认不清是哪家公子的人凝声道:“来人,带他们去医馆治伤。”
那些人想溜,然而从四面八方走出几个堵住他们,拱手道:“各位请。”
郑少愈被人拽起来,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
程怀珠踢了踢地上烧得只剩小半个木架子的金鱼灯,语气有些埋怨,对郑少愈道:“这位郎君,你可是要赔人家花灯的。”
薛婵淡笑:“一个花灯而已,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郑少愈说得飘然:“不就是个花灯,我买十个赔都成?”
郑檀道:“薛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六郎的过错,让他赔。”
“狠狠赔!”她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薛?
郑少愈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如传言般斯文净秀的女子,睁大眼抬起自己满手血的手:“你就是。。。。。。。。”
薛婵立刻闭着眼别过脸去,程怀珠快步挡在她面前,瞪了一眼郑少愈。
郑檀说他:“还花灯,瞧瞧你自己满手的血。”
“哦”郑少愈立刻放下,还用袖子掩住别在身后。
将楼内的几个人都“请”出楼,郑檀立刻招人来请薛婵他们往一侧的雅室坐等。
想来接下来的是家事,他们也无心插手便都进了雅室。
几人相坐,有侍女奉茶捧果。
薛婵隔着珠帘纱幕往外看,郑檀上前拧着郑少愈,重重打他:“你胆肥了啊?还敢偷溜出来,玩儿就算了,还敢惹是生非。皮又痒了是吧?”
郑少愈被打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姐姐姐,我错了!”
他在楼内边跑边躲,郑檀捡了掸子追在后头。
郑少愈江籍如见救星,挣脱出去躲在江籍身后:“姐夫救我。”
“给我出来!”郑檀扬手又要打他,“郑少愈,你今天完了。”
江籍安抚她轻声道:“好了,要教训也等回去再说吧。”
“呵!”郑檀甩袖,“你给我老实点!”
郑少愈点头如捣蒜。
江籍问他:“二郎呢?”
郑少愈往二楼的隔间一指:“在那!”
江籍立刻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