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千中的幸运,是主母,更是一国之母。
做妾什么滋味,她从未想过,也未曾体验过。
她希望天下女子都如贤妃那般,看得清,想的开,但人人不是贤妃,换做是她,或许也做不到如贤妃那般。
要祝妍来说,是因为她不在乎什么情爱,所以她可以看开所有。
她也会在乎谢安,只是她更爱自己。
谢安和情爱也不必划什么等號。
付出就会想著回报,回报与付出不等就会心有不甘,日子长了终会害人害己。
东宫的事儿落幕了,东宫两娘子同时出事,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后宫眼明心亮的人不少,但碍於皇后的威严也没人敢说什么。
皇后刚进了凤吟阁,就被告知陆婕妤在偏殿候著。
宫外,祝妍凑著热闹,跟著人群的流动停在了春迟楼前,二楼阁楼栏杆上到处都是鲜。
谢安无奈看了看祝妍,有些咬牙切齿,“妍儿就是带我来这种地方?”
祝妍眨著无辜的大眼睛,“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我还说您一直牵著妾的手,是要带妾玩什么去呢,这人都具在这儿做什么呢?”
祝妍心知肚明,她就是想凑这份热闹,从前只有在画本子看到的魁大戏,亲眼见著了,多稀罕吶。
谢安就安静的看著祝妍狡辩,压低声音在祝妍耳边道,“娘子这般会狡辩,今晚倒要看看娘子是不是还这般厉害。”
这话说完,以谢安为中心的一整圈瞬间安静了,有胆子大的直接笑了出来。
得亏祝妍不想被当猴看提前备了个幕篱……
祝妍无奈的看了眼故作镇定的谢安,您这悄悄话说的可真悄悄啊……“娘娘这般做,只会道娘娘心善,只是近来原娘子受太子殿下宠爱…”迎春担忧道,別再母子生了嫌隙。
“他要是这般,吾倒也不如没生了他一场。”皇后回道。
心善?庵堂那是什么好去处啊,就算是有申家打点,以申氏那性子,那种地方呆久了怕是得疯。
申家在朝中也举足轻重,还有申夫人的娘家兄弟也在江南任职,皇后到底是开恩留了一命。
皇后刚准备离开,就见一小宫女步履匆匆的朝著这边过来。
迎春上前拦了一步,“没规矩,什么事儿这么急?”
“迎春姑姑,是申娘子,非闹著要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不然不肯离开吶。”小宫女急道。
“此事已成定局……”迎春还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了。
“带路吧。”皇后摆了摆手,对著小宫女道。
芷兰阁內,申良媛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两侧站著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
皇后进了门也未见申良媛起身。
“申娘子,见著娘娘为何不起身行礼?”迎春皱了皱眉斥道,只是看著申良媛眼底毫无生气,声音放软了些。
申良媛只抬头看了看皇后,余光看了看皇后髮髻上的凤簪。
“娘娘的凤簪真好看,我也曾有一支,是祖母送予我出嫁时戴的,就是可惜没派上用场。”一缕阳光从窗柩正巧落在申良媛脸上,晃的申良媛眯了眯眼。
“娘娘还有宫务要处理,还请申娘子长话短说。”迎春顿了顿道。
“妾只想问娘娘,既然已选定了太子妃,为何还要將妾召进宫?”申良媛盯著皇后的眼睛问道。
皇后看著申良媛,嘆了口气,“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