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与傅北泽同归于尽,反正总有一个垫背的。
但是她最终被带离现场。
婚礼没有任何影响,傅北泽也依然留在那里。
当晚,璀璨的烟花照亮了半个海城,似乎全城都在为沈念的圆满祝贺。
她却像个无处可逃的耗子,走到哪里都要缩着头,她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
真真假假,她开始分不清她在做梦还是现实,她时常躁郁,把自己抓得总是伤痕,她也时常攻击人,但大多数时候反而被人攻击。
某一天她睡醒,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她好像痊愈了。
但是她突然发现,她身边的人跟她一样,都说自己没事。
可是没有人会相信。
她好像也从恐惧到逐渐习惯,她甚至觉得,很安全。
她觉得她不该睡觉,一睡觉就有两个人在争吵,吵得她脑壳疼。
一个接受不了她竟然活成了疯子,一个却说她终于不用再为难自己。
她就这么过着,过着。
直到她看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明艳大方地答记者问,好像是建成了什么项目,一跃成为海城最厉害的人。
她冲向电视,狠狠刮着蹭着撞着。
四处是尖叫,她失去意识前,只记得最后的电视画面,那个人朝她笑着,“人这一生很长,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贵人。”
等她再睁眼时,她回到了跟随她妈妈搬进沈则辉家里的那天。
她以为她掌握了剧情,谁知……
阮妙妙猛地从记忆中抽离。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痛了。上辈子太痛了。
她必须牢牢抓紧闻郁承这张牌。她现在唯一的牌。
然而,当她看向闻郁承时,竟发现他已经不笑了,而是正在盯着她,像秃鹰盯着猎物,阴森而冷冽。
阮妙妙打了个冷颤,她压下那股恐惧,哭着说:“郁承,对不起,但我爱你啊,不要离开我。”
闻郁承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只会拉你下地狱。
阮妙妙直觉很不对劲,为什么感觉越来越冷?
她不安极了,“郁承,”
下一秒,闻郁承朝她伸手,却是掐住她的脖子。
阮妙妙只能发出惊恐而嘶哑的声音,她看到闻郁承的眼里只剩下癫狂。
他看着她脸上那颗痣,“你说你痛苦?有我痛吗?”
他一点点加重力道,阮妙妙“呜呜呜”地喊着,她觉得她看到了阎王,来索她的命。
在她就要翻白眼时,闻郁承猛地松手。
阮妙妙往后栽去,像死去又活过来,她用力呼吸,喉咙又辣又疼,发不出一点声音。
闻郁承才动了动,她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拼命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闻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