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等来狩猎最美妙的时刻。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表露。之前的几次经验告诉他,沈念能让他痛,没有最痛,只有更痛,他最好收着点。
霍钧尧的脑海里又浮现那极具冲击的一幕,毫不意外,他又气血上涌。
不管想到几次,他都是同一反应。又恨又妒,又怨又慕,整个人被反复架在火上烤一般。
心随意动,霍钧尧一激动,吸入了更多空气,咳得更厉害。
医生说他这病毒感染有点厉害,但对于他这体质会中招,也有点想不到。
让他适度休息,别熬夜,别过劳。
都是废话。抵抗力这东西,跟心情有关。人不爽也会得病。
霍钧尧等着沈念先挂电话,可沈念似乎也等他先挂线。
总不能什么都不说。本来跟她说的话就少得可怜。
“八点前,会让他回去。”
“嗯。我相信你。”
霍钧尧掐断通话。胸膛里那颗玩意现在跳得很厉害。
没用的东西。
他有些气自己。
系好袖扣,披上外套,他吩咐助理:“走吧。”
助理才刚过来,还以为霍生要去公司,谁知他说好久没跟那几家喝咖啡了。
助理一怔,本来以为霍生置身事外,没想到会出手。看样子,很明显是站陈董那边啊。
这很难搞。
霍生什么时候跟陈董的联系这么紧密了?
黑色宾利开上山,本来在公馆大门前停下,但大门直接打开给这车放行。
车停下,已经有人候在车门旁,等着引霍钧尧进去。
霍钧尧一身灰色西装,白得发亮的衬衫,衣领竖挺,却没系领带。
区别开正式场合,却又带着五六分严肃。
两边的木门被打开,霍钧尧走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在大圆桌上玩牌的几个人。
再扫一眼,才看到边上坐着的陈彦白。没什么事,看起来一派平静。
“霍生来了。”
“正好,财神爷来了。”
“上次输给霍生,这次让我回个本吧。”
正中的位置被空出来,所有人等霍钧尧坐过去。
陈彦白神色很淡,只掀眸看一眼霍钧尧。好像他也是来玩牌的,而不是被这几个人“带”过来的。
看来两边谈不下来。
这几个老狐狸想要陈彦白低头让利,陈彦白没松口。();